“時淵,你以前可是從來都沒興趣打聽這些的。”徐新淳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興味。
在徐新淳探究的余光中,傅時淵面不改色地正了正自己的衣襟,“我只瞭解我想要了解的人。”
“不過是學生們對兩個大學共同舉辦的活動上表現得比較出彩的選手的議論罷了,沒什麼好稀奇的。”
校長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礙於傅時淵在場,他還是賣力地擺出笑容來,“倒是我辦公室裡,最近新來了點進口的茶葉,還望傅總能賞臉來品鑑品鑑。”
傅時淵嗯了一聲,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接待完傅時淵,徐新淳回了趟家。
“你怎麼來了?”
門一開啟,徐新淳看到正在翻著檔案的徐知鶴很是詫異。
“又和咱媽吵架了?”
徐知鶴不答,算是預設。
“媽也只是想你儘快成個家,將來能老有所依,你別怪她。”
徐新淳嘆了口氣,作為親哥哥,他非常清楚自己母親心中的顧慮。
徐知鶴已經一把年紀了,仍然打著光棍,別說母親,就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得不開始著急了。
但也只能乾著急,徐母的連連催促,已經引起了徐知鶴的反感。
“我知道你還放不下木文華,可她人已經不在了,你這心裡啊,也該試著接受新的人了。”
徐新淳已經忘了這是他第幾次這樣苦口婆心的奉勸了。
大學時候,徐知鶴和木文華,原本已經是相互之間都對彼此產生了情意,誰知半路殺出個非建國。
徐知鶴那份未曾來得及表明的心意,都折損在了非建國那個死纏爛打的小人身上。
因為感動而在一起的感情,註定不會有好的結局。
徐知鶴得知婚後木文華過得並不好,幾次三番的提出要帶木文華脫離苦海,但那時的木文華有了年幼的非小宜這個羈絆,自己放棄了。
無數個夜晚,木文華也曾對非建國這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寄予過盼望。
徐知鶴傷心之下,選擇了出國深造,一走就是三年。
他在拍電影中的繁忙生活中不斷麻痺自己,再次回國,聽的已是木文華去世的噩耗。
這麼些年,徐新淳對自己這個情根深種的弟弟除了嘆氣,別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提她了。”
徐新淳轉開話題,“聽說你最近接了一個大製作,工作上,應該很忙吧?”
徐新淳在玄關處換好鞋走過去,見徐知鶴把兩份檔案反覆地看來看去,不免有些好奇。
“你在看什麼?”
“兩個能平分秋色的劇本。”徐知鶴放下劇本,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兩本都有各自的亮點,姚正彬和宋華章各自投了一票,把這最難的選擇大權交給我了。”
誰能想到,他這個一向果斷神武的導演,也有這麼猶豫不決的一天。
“你以前可不會這麼糾結的。”徐新淳笑笑,往徐知鶴的杯子裡續上了咖啡,“你小子是惜才吧,無論選用了哪一本,都不願意錯過另一本的精彩。”
徐新淳一語中的,對於這個親生弟弟,他是再瞭解不過了。
“知我者,我哥也。”徐知鶴第一次覺得這麼頭疼。
他的鐵面無私,是源於劇本之間的好壞能一眼分辨的情況下。
像這種不相上下的,再鐵面無私都不管用了。
“我幫你看看吧。”徐新淳拿起兩本列印出來的劇本認真的瀏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