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羞辱慕容雨不過爾爾,後又用利滾利來算計南疆的銀子,秦大小姐可真是工於心計,見利忘義。
這樣算下來,比兌換大楚的銀票,損失更大。
焦域絯冷了一張臉,抬眼說道,「既然厲王妃不方便,我們就到此為止。銀子的事,我們儘快解決。」
秦楓晚冷嗤一聲,「這樣最好。」
有了焦域絯的承諾,就不怕南疆人再出爾反爾。
從袖袋裡拿出那張慕容雨親手簽名的欠條,「紅妝,你留在這裡等著收欠款。記著,見不到銀子,欠條不能出手,要防著小人為了賴賬,毀去欠條,你一個弱女子,謹記!」
「另外,煩請滙豐錢莊掌櫃的,等慕容公主把欠款送出來,直接帶走存放在滙豐錢莊。如今的大楚京都,大白天的都敢有人綁了官家夫人示眾,紅妝一個弱女子,帶這些個銀子在大街上行走,若是遇上歹人打劫,豈不是連性命都要賠了?」
「還要煩請趙大人,把京都的治安好好治理一番,再有刁民在大街上綁了官家夫人示眾,本妃就到皇上面前,告你一個翫忽職守罪。」
「是!本宮定嚴加管理,把京都的頑劣之徒,全都捉到京兆府監牢,嚴加管教。」..
紅妝擦乾了眼角的淚花,接過欠條,「王妃娘娘請放心,紅妝能保護好自己。」
秦楓晚這一番話,無非是暗指南疆人像歹徒一般,京城的治安,也是因為有了南疆人,最近才不太平的。
焦域絯皺皺眉,他還不屑於和一個狂妄的女子展開口舌之爭。
在他的有生之年,最大的願望就是統一天下,完成天下歸一的宏偉目標,豈能把精神和智慧,用在和一個小女子的言語攻擊上。
見秦楓晚像是一隻露出利爪的小豹子,言辭犀利,句句直擊某人的痛楚,楚銘宇的臉上終於裂開,不再是涼冰冰的鐵板一塊。
「王爺,出來半天,還沒用午膳,我們回去吧。」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像是剛剛逛完街,在丈夫跟前撒嬌的小女子。
街上圍觀的,見識過秦楓晚的囂張跋扈,連同剛才殺人不眨眼的樣子都看到了,剛才的小模樣,也是曾經的秦大小姐?
慕容雨正帶著人走出驛館,清冷冷的眸子睨著秦楓晚的背影,剛剛殺了人,手上還沾著鮮血,轉臉就想到膳食,也不怕噁心。
焦域絯的眉頭皺的更緊,這樣的人,更難對付。
「下官恭送王爺王妃娘娘。」趙培山躬身,站在馬車前面。
圍觀的眾人閃開一條道,目送馬車離開。
月牙扔了手上的椅子腿,緊緊跟在馬車的後面,她現在身上有著使不完得勁,覺得奔跑起來,能比前邊的馬兒還要快。
椅子腿好巧不巧的扔在焦域絯的腳下,焦域絯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一個丫鬟,也敢在他面前耍威風了,若不是怕失了身份,一根手指頭,就能令那丫鬟生不如死。
他站在驛館門前,眼睜睜的看著慕容雨讓人把銀票交到紅妝的手上。
紅妝看到南疆的銀票,和滙豐錢莊掌櫃的商討後,按照換算,果然收取了超過三分之一的銀票,這才算是完事。
焦域絯一張臉緊緊的皺在一起,這一次大楚之行,出師不利。先是在杏林書院鎩羽而歸,正在籌謀的事還在進行中,慕容雨就到了,還惹出了這場麻煩,不只是假銀票的事被揭露出來,連同他積攢多年的真銀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