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會不會還有人來。”
傅小官真的就在彗親王府的那大門前駐足看了半個時辰。
那大門在彗親王離開的時候就已經關上,裡面也並無聲音,蘇蘇就看不明白了,其實傅小官也沒看明白,他以為那個叫計雲歸的謀士會回彗親王府,可現在看來這人只怕已經跑了。
蘇柔昨晚去了彗親王府,卻沒有找到姬臨春。
於是他天還沒亮就憑著陛下給他的玉牌跑進了宮裡,找到了賈公公隨著寧玉春來到了這裡。
他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守到計雲歸,因為他想的是彗親王府那麼大,要藏一個人實在簡單,如果這姬臨春是個重要人物,那麼知道她藏身之處的人肯定很少。
彗親王是一定知道的,不過,因為彗親王身份的原因,如果他咬死不說,傅小官拿他毫無辦法。
可對付一個幕僚就簡單多了,傅小官有無數的法子讓他張嘴。
“走吧。”
“不看了?”
“沒啥好看的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
“去金陵府衙瞧瞧熱鬧。”
……
因為還沒開朝的原因,又因為事涉彗親王,所以金陵府衙裡主審姜魚一案的是刑部尚書席尋梅。
這破事兒!
席尋梅在今兒一早接到陛下口諭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倒不是怕彗親王,而是從漠南牧場回來過年的父親早上對他的說的那番話。
“爹養了一輩子的馬,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他狗兒怎麼叫,不誤馬兒走正道!”
這是什麼道理?
“你就死命的審這個案子,管他彗親王怎麼叫,不就行了?狗兒叫煩了,主人是不會打馬的,只會打狗,信爹的,錯不了。”
好吧!
席尋梅收斂了心神,面容一震,手裡驚堂木“啪!”的一拍,“帶原告姜魚上堂!”
傅小官和蘇蘇在外面探頭探腦,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嘟噥了一句:“不行,這狀我也得要告!”
說著他轉身去了對面一處訟師房,花了一兩銀子,請裡面那訟師洋洋灑灑寫了一篇訴狀,那訟師寫完之後一直看著傅小官,傅小官摸了摸臉,問道:“你看什麼?”
“啊,哦,你能不能在這書上幫我籤個名?”
傅小官接過來一看,又是紅樓一夢,“那你退我那一兩銀子。”
這訟師一臉肉痛的將那一兩銀子還給了傅小官,傅小官提筆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訟師拿著一看,又瞄了一眼傅小官,心想這字……老子今兒個開張難道就被騙了?
傅小官可沒管他,拿著訴狀跑到了府衙門口,“咚咚咚……”的就擂響了外面的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