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胡峰的帶領下,王嵩也來到了城尉府大牢。
見到自己的父親,王奎頓時精神一震,也連忙扒到了牢門邊,大聲叫道:“爹,爹!”
因為事情不大,所以胡峰見狀,也朝獄卒微微揚了揚頭,示意其將牢門開啟。
獄卒會意,上前開啟了牢門,王奎也立即跪到了王嵩跟前,急聲說道:“爹,孩兒被一商人毆打,心中不服,這才與其發生衝突,並未犯什麼大錯啊,爹快救我出去啊……”
胡峰聞言,嘴角動了動,剛準備說點兒什麼,哪知王嵩卻是狠狠一耳光扇在了王奎的臉上,同時厲聲呵斥道:“你這個逆子!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犯了法,被關押牢獄,那是應該的!”
說著,他也立即又對胡峰道:“胡大人,犬子行兇鬧事,你萬不可顧及顏面,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
“爹,爹您不能這樣啊……”王奎聞言,開始哭訴了起來。
“滾!”王嵩狠狠罵道。
實則,他心裡又哪裡不想將兒子救出去,可賓客的話,提醒了他,現在肅清行動剛剛結束,風頭未過,如果這個時候,他來城尉府提人,難保不會被政敵利用,而他此次前來,也是要告訴胡峰公事公辦的。
等看過兒子之後,王嵩也並未在城尉府多作停留。
而在他走後,抓捕王奎的軍官則是湊到了胡峰跟前,不解的說道:“大人,這事本就不大,不過是雙方發生了衝突而已,可這王大人……卑職實在想不明白。”
胡峰聞言,則是搖了搖頭,說道:“高明啊,這種時候,王大人的做法,無疑是明智之舉啊,官場上,處處殺機,本官還得多學習學習啊……”
王嵩的擔憂,不無道理,事情雖小,但在第二天的朝堂上,此事果然被人提了起來。
這件事,不知怎麼的就被李公輔給知道了,總之他是第一個出列,朝著陸辰拱了拱手,說道:“大王,臣昨日聽聞,王嵩王大人的公子,為爭搶名妓凌燕兒,與一名河東商人在青鳳樓內大打出手,影響惡劣。”
“恩?”陸辰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也將目光看向了王嵩。
後者心中腹誹了李公輔一句,同時也連忙出列,拱手說道:“回大王,犬子不知輕重,惹是生非,當天生事之後,就已被城尉府逮捕歸案,現正關押牢獄,還望大王明察。”
“如此說來,此事何須上奏?”陸辰不滿的看了李公輔一眼。
後者見狀,立即說道:“大王,臣要奏的,並不是王公子被逮捕一事,而是王大人有貪汙舞弊之嫌。”
“你!胡言亂語!”王嵩聞言,嚇了一跳,連忙朝著陸辰說道:“大王,微臣盡忠職守,任職戶部以來,從未私下收取過任何金銀,更不敢貪汙舞弊,李公輔所言,實屬血口噴人!”
沒等陸辰說話,李公輔又看著王嵩道:“昨日青鳳樓一事,在下聽聞,凌燕兒出價便是一千兩黃金,敢問王大人,以你的俸祿,貴公子又如何會這麼有錢?敢如此揮金如土?”
“這這這。”王嵩頓時就有些慌了,朝著陸辰連連說道:“絕無此事,大王休聽李公輔胡言。”
“哼!”李公輔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是否屬實,王大人自己心裡清楚。”
“你!”王嵩氣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