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跟冷飛分開以後,繼續往南走,白雲嶺裡雲霧瀰漫,道路崎嶇,他在這裡艱難前行,後悔得厲害,不該這麼折騰,走大道很快就能回去,給自己照這個麻煩幹嘛?
天黑的時候,他坐在一個山頭上,跟靠在一起,等著天亮,沒有吃的,他和餓的有些受不了,想睡覺也睡不著。等了許久才迷糊過去。
半夜,正睡得死沉死沉的,何衝被一個東西捅了幾下,他模模糊糊以為是什麼東西被風颳斷了打在他身上,用手胡亂往外推推,繼續跟縮在一起睡覺。那個東西又捅了他幾下,何衝火了,大吼一聲:“誰找死?說!”
就看黑暗中有人影晃動,被他這麼一吼嚇得後退,想要跑。睜眼一看,一個飛身上去把那人按在地下,黃鋒想要咬死他。它已經餓得見啥都想咬一口了。
何衝趕緊喊:“別動,別咬他。”
哪裡聽得懂人語,不過何衝喊,它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何衝奔它過來,就沒往下咬。
何沖走到跟前,問那人:“你誰呀?為什麼放著路不走,跑來打擾我?不知道我正睡覺嗎?全讓你給攪合亂了。”
那人不好意思,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那麼睡覺不安全,我是想提醒你們。”
“啊?有啥不安全的?”何衝問他,聽他的話音不像壞人,何衝拍拍黃鋒,它把爪子挪開,何衝把那人扶起來。
“這裡有妖怪,人、獸通吃,只要是有血有肉的,個兒越大它吃的越歡實。你們就在那個小山包上睡覺,太惹眼,妖怪來了一眼就看見你們了。一個也跑不了。”
何衝聽了,心裡亂了,命苦呀,走到哪兒都不安全,真是應該老實待在山上,不下來就沒事兒了。
“什麼妖怪?”
“叫不上名字,一會兒在水裡遊,一會兒又飛出水面,在這嶺上的雲霧間時隱時現,也不知道長啥樣。”
何衝想起了邪霧,但是那傢伙只是在水裡遊,沒有飛起來過,這是什麼妖怪?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家在附近,我是上山打獵的,天晚了回不去,就想在這裡湊合一晚,沒想到碰到你們。”
“那你叫什麼?”
“我叫蔣超。你呢?小兄弟,你叫什麼?”
自打白躍說破他的身份以後,他也不在乎了,直接說實話,“我叫何衝,是從這兒路過的。”
“啊?從這兒路過?嶺外有大道,為什麼不走?進到裡面來幹嘛?”
何衝也不好解釋,只說:“就是好奇,進來轉轉。”
“那你見過我妹子了吧?”
“你妹子是誰?我不知道啊?”
蔣超指著說:“我妹子也學武,她也有跟你差不多的坐騎。你這坐騎叫個啥名呀?”
何衝一想,臉就紅了,可能就是剛進嶺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小女孩。何衝不好意思地應付:“啊,啊,見過吧,可能見過,有個小孩兒,帶著個跟它差不多大的......啊,啊,然後讓它跟著她回家,就在剛進來的地方。”
“對,對,就是她。她是我親妹,叫蔣文英。你見到她了?”
“啊,啊,是啊,見過。嗯,咱們還是說說那個妖怪的事吧,說不定一會兒就碰上了。”何衝不想想起那個女孩,就把話題轉移開了。
”嗯,是呀,那個妖怪能遊能飛,還真是不好抓它。何兄弟,你應該會武,咱們聯手對付它應該不成問題吧?”蔣超說得很興奮。
何衝心裡可不那麼想,能躲開最好,自打在汪彥超那兒碰上他對付不了的妖怪以後,他心裡一直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躲就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