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跟著文若軒他們一道走,心情很好,想著回到千峰山,自己可以潛心修煉鐵笛仙給的心經,他的武功會有大的精進,心裡非常開心。
他們走了一天,在一戶人家借宿,文若軒安排好幾個孩子休息,自己去找這家人買些吃的來。
何衝獨自跟丘桐在一起,問丘桐:“師父現在咋樣?還好吧?”
“他挺好的,不過我在外面到處挑戰,他不能在青石溝住了,聽說好多人跑到那兒找他討說法。他現在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
何衝看著丘桐,說:“你就不能不到處打架?”
“不用打了,已經打遍了,剛才那個叫蔣超的,他們那個掌門是我最後打敗的一個。現在跟我武藝相當的基本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比我高的,也沒幾個了。以後,應該不用打了。”
何衝問他:“那你以後呢?”
“找師父去呀,找到他,給他養老。這是本門的規矩,我得做到,入門的時候談好的,我肯定做到。”
“剛才蔣超拜師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讓師父教他呀。”
“你傻呀,就那個草包,我看著礙眼,也就文若軒不瞭解,瞎激動,看吧,有他頭疼的時候。我不可能弄這麼一個讓師父晚年過不好。”
“我怎麼沒看出他哪裡不好,我看他比我聰明多了。”
“行了,不說他了,我還得走,看著他我實在受不了。你跟他們說一聲,我就不待在這兒了。”
“你......”還沒等何衝說出話來,丘桐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文若軒帶著吃的回來招呼大家吃,何衝只好告訴他,丘桐向他師父了,急著去尋找,所以先走了。大家都知道丘桐是個急脾氣,留是留不住的,就隨他去了。
這時,文若軒看窗外有個人影,拿起劍追了出去,臨走時說:“你們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蔣超問汪彥超:“師父他怎麼了?”
汪彥超說:“師父自然有事要辦,你就少操心吧,以你的武功現在也幫不上忙,咱們安全回去,你把武功練好了再說。”
蔣超臉紅了,不說話,悶著頭吃。
自打丘桐走了以後,何衝心里老是不踏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總覺得心裡很煩躁,他想自己要是能儘快趕回山也就放心了,現在在這裡似乎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左右著他的心神。是那個抓他們到星塔上的賊嗎?自己都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了,怎麼可能呢?再說現在對他也有防備了,還有什麼事讓他恐懼害怕呢?他自己也說不清。
蔣超和汪彥超吃完就洗洗打算睡了,只有何衝獨自坐在那裡,他不時看看窗外,似乎有什麼東西牽扯著他,他不出去就不安心似的。
文若軒從外面回來,看到何衝還沒休息,就問他:“還沒睡?咋了?有心事?”
何衝說:“沒有。”這話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感覺心裡沒那麼不踏實了,也梳洗了一下就去睡覺了。
半夜,蔣超起來撒尿,來到院子裡,迷迷糊糊抬頭看到一個人影閃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眼花,也沒在意,回去睡覺,可是他發現何衝的鋪上沒人,他的鞋子、兵器和包袱都不見了。
他捅捅汪彥超,汪彥超睜開眼不情願地說:“睡吧,別折騰了,明天還得趕路呢。”
蔣超說:“何衝沒了。”
“嗯,知道了,啊?”汪彥超突然清醒起來,他坐起來一看,可不嘛,何衝沒影了。
倆人趕緊去找文若軒,“師父,師父,何衝沒了,何衝沒了。”
文若軒聽了,也爬起來,過來一看,何衝就是沒了,也沒留下什麼話。三個人感覺情況不妙,趕緊找,從半夜找到第二天晚上都沒找到人。
文若軒只好作罷,帶著汪彥超和蔣超先趕到流雲劍派去報信,流雲劍派人多,也許更容易找到何衝。
何衝怎麼了?在哪兒呢?等何衝自己清醒過來也糊塗了。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只有幾絲光亮射進來,他坐在地上,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動不了。
“新進來的?認識認識吧。”離他挺遠的地方發出一個聲音。
何衝聽到聲音先是一陣驚喜,似乎看到希望,可是心裡一緊,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怕上當,萬一被騙,把自己的底都抖摟出來,牽連到別人怎麼辦?還是謹慎些好。
“你怎麼?不相信我們?”
“我?還們?不是一個人嗎?”何衝脫口而出,他也被自己驚到了。整個空氣都凝結了,靜靜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
“不要怕,我們就是早進來幾天而已。我是霍林,你該聽說過吧?”
“霍林?就是那個在武林大會上突然棄權不參與比試的霍林?”
“嗯,就是我。這裡還有幾個人,七星門的、飛爪幫的、南海劍派的、黑煞無影門的,還有一個不愛說話的,我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你是哪個門派的?”
“是呀,你從哪兒來?”
何衝這才發現身邊還有個人躺在地上,他抖了一下,趕緊說:“你們怎麼進來的?誰把你們弄進來的?”
“這個事兒還沒搞清楚,我們進來也沒人通知,也沒人告訴我們,進來以後還沒人說過抓我們進來幹嘛呢。”又一個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