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帆不由扯了扯嘴角,無語道:“納蘭姑娘,我都說了那是個誤會。..我當時真的是在撒尿,又不是故意在你們埋伏的路上提醒那些僱傭兵,你至於記仇到現在嗎?”
“哈哈,楊雲帆,你這是在跟我求饒嗎?不過,太晚了!”
納蘭薰得意的笑起來,道:“俗語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才三年,但是,今天能把仇報了,也算是結束了我一樁心願!就是因為你,我從軍隊退役的時候,勳章數量才九個,差一個集齊十個大圓滿。”
說話間,納蘭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發出清脆的骨骼聲音,冷聲道:“楊雲帆你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不會把你打殘的。”
楊雲帆一臉揶揄的看著對方,笑道:“納蘭姑娘,你真的想報仇嗎?可是,我覺得你不一定打得過我唉。我知道,你功夫很不錯。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
頓了頓,楊雲帆蹲下去,從地上拿起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條,笑了起來,道:“我不覺得,你能教訓我。”
說話間,楊雲帆手指掐一個劍訣,步踏九宮,深吸一口氣。
“刷!”
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鐵條頓時化為長劍,吞吐了一下寒芒。
這一下抖動,似有青龍出海,勢難擋的趨勢。竟然有種劍道中獨特的意境。
“這……”
看到這一幕,納蘭薰的眼睛不由睜大了。
“劍隨身走,以身帶劍,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這是武當山的鎮山劍法,秘傳之法……太乙玄門劍!你怎麼學會的?”
納蘭薰回國之後,苦練功夫,一刻也沒有閒著。而且,前不久她終於突破到先天境界,就算在整個師部裡面,也沒有幾個對手了。
所以,她才囂張的不可一世,看到楊雲帆就準備教訓他一下。
可是,她沒有料到,楊雲帆竟然還會武當的絕學,而且已經頗有神韻。再加上,他的呼吸身形,外加步伐,全都臨危不亂,恰到好處。此時此刻,楊雲帆就像是一個修煉武當劍幾十年的高手,給她巨大的壓力。
一時間,納蘭薰有些懵了。
……
此時已經是晚上9點鐘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這座倉庫在城西郊區,外面是一望無際的開發區,到處都是野草。如今是六月出頭,天氣漸漸炎熱,夏蟲的嘶鳴聲此起彼伏。
這些夏蟲的鳴叫,讓人心煩。
此時,偌大的倉庫裡面,一盞幽暗的白熾燈,由於電壓不怎麼穩定,不時閃爍幾下。
燈光下,楊雲帆穿著阿迪達斯的黑色運動背心,手中一杆生鏽的鐵條卻用作長劍,左手更是掐著一個劍訣,看起來不倫不類。
可在場的人,都不敢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