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她一路西行的路線時,不禁騰身而起,皺起了眉峰,一邊急步向外走,一邊打給了程清。
“你,立刻、馬上問問你的好妹妹,她又給我的女人指了什麼陽關大道?”
離落辰想起昨天晚上,金玉旋趴在床上和程婉兒的竊竊私語,就把罪全扣在了程婉兒的身上,彷彿金玉旋只是個可憐的被慫恿者。
漂洋過海的程清順著無線,都能感受到自家三哥身上散發出來的雷霆之怒。他真不知自家妹妹,又捅了什麼婁子,觸了離落辰的逆鱗。
離落辰派去的保鏢,一路向西,紛紛沿線追去。
當離落辰得到金玉旋,要去靈普寺的訊息時,見他猛地靠在了坐位上,閉上了有些慌亂的雙眸,拄著胳膊微微低頭,單手撫在了前額之上,沉聲叫司機再開快些。
精準的定位讓離落辰一襲人,來到了靈普寺的半山腰,當他找到被裹著,一片水藍色布料的手機時,他緊握雙拳之際,太陽穴的位置,也隨之跳躍了兩下,他猛地睜開緊閉的雙眸時,裡面也已蒙上了濃濃的血色……
金玉旋在和那些人走的時候,悄悄撕下了水藍色上服的底邊,假裝被石頭絆倒不穩的時候,把它忍痛拋了出去。
她希望程婉兒能發現她的失聯,給自己留一線生機。卻萬萬沒想到,如此一來,她卻是在自掘墳墓、自取滅亡……
魏商別墅的地下室裡。
她被綁在鋼柱上,旁邊是一直昏迷著的白宇格。魏商的親自審問,讓她再一次見到了他的真身。
魏商端坐在她遠處的正前方,垂著眼瞼手攆著長鬚,她隱約可以看到他手背上的老年斑,他看起來骨瘦如柴的沒有一點生氣,但隨著他上眼瞼的掀起,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裡,卻射出狠戾的光束。
金玉旋信口開河的,應對著魏商的審問。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因為好奇,才隻身一人私闖民宅,把夜凌霄也說成了巧遇的路人甲,再接著就是一問三不知。
她的不配合,讓魏商起了殺心。手指處傳來鑽心的疼之後,就是被壯男施以了鞭刑,鋼絲鞭抽打著她舊傷未愈的單薄之身上,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
她額上的汗有如斷線的珠子,和著嘴邊的刺眼紅交匯在一起,順著她蒼白的臉,噼裡啪啦的滾落在地,瞬間滲入進了乾澀的水泥地裡……
她身上的水藍色套裝,也早已被人打得出現了一條條裂紋,浸染著一身傲骨的風采……
“魏商,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玉雕如意也不能破鏡重圓。不如你和本姑娘開個價,我賠給你便是!”
金玉旋冷笑,看了一眼地上的倒黴孩子,不敢激怒魏商,只好和他打著商量。
她心想,這個小屁孩兒,是老天派來折磨自己的嗎?此時,她生怕白宇格醒來,怕他受鞭刑之苦,所以她要想方設法的儘量和解此事。
“哼,你個小丫頭,倒是好大的口氣,我魏商一張口豈是你能賠得起的?而且,我現不要錢,你只要招出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就放你們走。”
魏商說完仰頭大笑,笑得張狂致極。“這個是你弟弟吧,細皮嫩肉的,長得多帥氣的小傢伙啊,我想你也不希望他折在這兒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直暈迷著的白宇格,像是聽到了呼喚一般,睜開了清澈的眸子,看到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金玉旋時,眼中全是膽怯和慌亂……
剛要站起身來,就被那些墨鏡黑衣的人,用繩子綁在了離金玉旋不遠的一根鋼柱上。
“你們,你們都是,都是哪兒來的烏龜王八蛋?憑,憑什麼綁架我們師,師徒倆?”
白宇格身子抖得不行,卻還是死鴨子嘴硬,輸人不輸陣的結結巴巴地大罵出口。
“你給我閉嘴,誰是你師傅?”金玉旋忙呵斥他一聲,又轉過頭來對魏商說:“我和他認識還不到三個小時,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見面就追著趕著認我為師,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在這裡受苦,讓我看著就心煩,你趕快轟他走!”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宇格突然有些情緒失控,委屈地哭了起來,讓金玉旋很是無措。
“看來還是孩子比較好把握。來人!給那孩子用刑,打到這個丫頭招了為止。”
魏商眼露嗜血的兇光。
“等等!”突然從門外,走進一個黑衣頭領。接著,他附在了魏商耳邊說了一句話。
就見魏商面色突然一變,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