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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海椒圖篇 第六十七章:苟寒夜

最終蘇乾還是決定先獵殺一下守衛者,理由有三。

一、據第一名守衛者的記憶,蘇貝貝已經進入了輪迴之境第三層,那裡應該便是蘇武父母所在的那座小島,蘇乾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那裡要比第二層更加安全。

二、獵殺守衛者可以讓蘇乾進一步瞭解萬靈魔都經,同時收集一些有關暗影島的情報。

三、正如那左婉兒所言,進入藍霧海的武者將近百人,帝國組織的隊伍便有三支。他剛剛搜刮的這些武者正好九人,極有可能是那三支隊伍之一。這九名武者均是煉髒境的修為,可謂強橫至極。但這支隊伍……卻只有那名少女進入了暗影島,其餘人都死在了靜海。蘇乾由此推斷,其餘的隊伍必然也是損失慘重,蘇乾可以順路去搜尋一些法寶,強化吞寶饕餮魘。

……

迷失之地的一處靜海,這裡屍鮫橫行……猖狂無際。

一名少年手持長槍,正在屍鮫的圍困中艱難前行。他足有洗髓境巔峰的修為,所修功法亦是強橫無比。少年踏浪而行,槍出如龍,影影幢幢。他縱橫俾晲,或劈或掃或鑽或刺,每一槍擊出,都有屍鮫死亡。

但屍鮫無限……他這樣殺下去,終究會被耗盡所有修為,死在這片海域。

“奇怪,這些屍鮫貌似並沒有用精神力攻擊我。”少年槍法不停,同時暗中思考,心中生疑。

凡是進入藍霧海的,身上無不帶著抵禦精神攻擊的法寶,便是為了防止被屍鮫集中用精神力衝殺。但廝殺至今,他已斬殺屍鮫千餘,周圍的屍鮫也沒有聚集起來釋放精神攻擊的跡象。

“可惜,即便它們沒有精神力攻擊,我怕是也無法衝破此地了。這屍鮫無窮無盡,而我的體力已經消耗進半……”

少年長槍掃過,一隻屍鮫頭顱爆碎,腥臭的液體濺到他衣衫上,他抿了抿嘴,心中充滿了不甘心,道:“難道真的要止步於此了嗎……”

但在此時,一隻丈長的暗色梭舟忽然破水而過,它速度極快,宛若一支利箭,倏忽千米。眨眼間……那梭舟便衝入了他側前方的鮫群中。舟上站著一名少年,他周身滾動著黑沙,一經進入鮫群中,黑沙便如刺蝟般膨脹,滔天黑刺四面八方散射,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道古怪的符文,貼在屍鮫身上後便迅速化為實質,將其或是洞穿或是撕碎。

那少年便如一道高速旋轉的黑色龍捲風,將沿途屍鮫撕的七零八落,其速度之快,竟然在那梭舟穿過的位置形成了一條長餘百米的水路!

“什麼情況?”

持槍的少年瞪大了眼睛,這一刻……他竟然忘記了與身邊的屍鮫廝殺,脫口道:“這些屍鮫可都是洗髓境的修為,即便是我秒殺起來也頗為費力,這傢伙看著才爆血境,怎麼能猛到這種程度?”

驚訝過後,少年心中又瞬間升起了希望,暗道:“這傢伙在鮫群中如履平地,一瞬間便殺光了整條路上的屍鮫,說不定我可以借他之勢……衝出這片鮫潮!”

想到此處,他猛然運轉全身力量,氣血與靈力瞬間達到巔峰,猛出一槍,將前方的屍鮫掃開,奮力向蘇乾衝出的那條水路行去。

“啊哈……抓到你了!”在那條路的盡頭,蘇乾探手抓住一個孩童狀的屍鮫,不理他的求饒與尖叫,直接全力運轉吞魂饕餮念,將它的神念吞噬。

做完這些之後,他一邊整理著腦海中多出的記憶,將無用的泯滅,有用的保留匯總,同時還不忘吐了個槽:“話說,這個世界的人想象力這麼匱乏嗎,怎麼腦中的東西全都是屍鮫?”他這一路走來,攏共獵殺了五名守衛者,它們製造的幻境全是屍鮫,而且這些屍鮫大多都是人形,醜陋又無新意。

在蘇乾殺死這名守衛者之後,那海中密密麻麻的屍鮫也盡數消散,甚至……就連衣服上的沾的血液也快速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蘇乾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催動梭舟,向遠方掠去。然而這時……卻有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兄臺,留步!”

蘇乾的速度絲毫未減,快速道:“不解釋,不認識,不組隊!”

“啊?”那名持槍的少年猛然一愣,隨即快速說道:“我叫苟寒夜!”

“什麼!”

卻沒料到,他話音未落,蘇乾的船忽然停了下來,進而轉頭看向那名少年。

苟寒夜身為安南君的後裔,從小便在邊境軍營中長大,殺過陰罔,見過妖王,與氣海境的強者同席談笑過。他無疑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不知為何,面對蘇乾那灼灼的目光,他心中居然忽的一突。

“這位兄臺,在下苟寒夜,兄臺可否為我解釋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蘇乾笑了笑,雲淡風輕的道:“如你所想,剛才你所經歷的那些都是幻象,而我,剛剛把製造幻象的東西殺了。”

苟寒夜愣了愣,心中消化了一番,又面露疑色的道:“如果剛才的都是幻象,那兄臺勢必不受幻象的影響,但為何我看你在衝入屍鮫潮時還在格殺周圍的屍鮫?”

“這裡的幻象和我們所認知的不同,並不是單純的影響五感,你剛才攻擊的也並非是空氣。我簡單點兒說吧,在施術者死之前,屍鮫就是屍鮫,可以被殺死,也可以殺死你。當然,你若是被殺死了,那便是靈魂被它撕碎,肉身不會受到絲毫傷害。”

說到這裡,蘇乾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些屍鮫在我的眼中肯定和在你的眼中不同,不然我也不能這麼輕易地對其進行屠殺。”

“哦……”解釋到這裡,苟寒夜大致明白了剛才遇到的是怎麼一回事。他再次抱拳謝過,正色道:“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蘇乾。”出於禮貌,蘇乾也拱了拱手。

苟寒夜道:“我觀蘇兄的衣著舉止,應該也是我南澤之人,不知蘇兄師承於何?”說完之後,他或許又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唐突,補充道:“蘇兄別誤會,我絕無別的意思,蘇兄方才之舉幫了我大忙,苟某欲和蘇兄交個朋友。”

“朋友就免了吧。”蘇乾擺了擺手,“如果苟公子方便,倒可以解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