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朝久蔥白手指驀地往秦觀銘與秦觀欽的身上指過去,紅口白牙一張,便猶如天羅地網般,直將二人罩在其中,掙脫不得。
“二哥三哥,自宮宴回來之後,便迫不及待地來祖母面前挑撥離間,打著要替姐姐出氣的名頭,實際上卻做著手足相殘之事,姐姐都說了這件事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況且我也替侯府長臉了,怎的到了他們的嘴裡反倒成了我的錯了?”
秦朝久一番話落,閃閃發亮的目光又看向了秦靜汐,直截了當地問道:“姐姐,您不怪我的是吧?”
秦靜汐:“……”
秦靜汐此刻當真是騎虎難下,說怪她豈不是自打嘴巴,可說不怪她,她心裡那口氣又咽不下去。
秦朝久又道:“姐姐一向善良大度,以侯府為重,我為了侯府長臉,姐姐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我,是吧姐姐?”
秦靜汐:“……”
她只覺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裡差點噴出來。
最終,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道:“是,姐姐只會怪自己不爭氣。”
秦朝久非常滿意地抬頭看向顧氏:“祖母您看,姐姐明明不在意,可二哥三哥卻對我咄咄相逼,連聲質問,他們分明就是想要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關係,若我因此與姐姐之間生了嫌隙,覺得這侯府,從上至下,都是向著姐姐的,無論我做的好與不好,終將被罵,那才真的是姐妹離心,兄妹離德。”
驀地,秦朝久抬眸,一雙銳利的目光如蒼鷹抓住了獵物一般,得意又從容:“祖母,若二哥與三哥繼續這般下去不加以矯正,只怕落人口中,定會覺得我永昌侯府,人丁不合,手足疏離,運勢不旺。”
剩下的話,就不需要秦朝久再說了。
那可是會影響祖母最在意的寧嬪娘娘的。
顧氏此刻尚且在猶豫。
秦朝久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唉,二哥三哥都如此待我,這委屈……我也只能與王爺說一說了。”
顧氏的心被秦朝久這一句話狠狠地提了起來,這事兒決不能捅到北沐王那兒去!
“觀銘、觀欽,你們可知錯?”顧氏突然一拍桌子,那氣勢看起來比剛剛秦朝久進門時候,還要生氣。
秦觀錦和秦觀欽兩臉茫然:“???”
不是要懲罰秦朝久替他們妹妹出氣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了要懲罰他們?
“孫兒不知。”兩兄弟異口同聲。
他們有什麼錯?
他們是在替妹妹打抱不平,錯的人,分明就是秦朝久。
“看來你們還不知錯,你們兩個,現在就去給我閉門思過,抄家規一百遍!”顧氏擰著眉頭訓斥。
秦朝久轉眸,看著吃癟受罰的二哥三哥,頓覺心情舒暢。
跟她鬥?
這些小渣渣還太嫩了點。
清泉回到北沐王府向蕭長暮覆命。
蕭長暮坐在書案之後,卻突然開口說道:“我讓你找的人,不必再找了。”
清泉微微一愣,主子讓他找的人,已找了八年,卻無一絲線索。
並非是他們王府之人不努力,實則是王爺能給出的線索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