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久,她非除不可。
秦朝久回了心香院,便順手將硯臺丟給了竹節,讓她收好,等哪一日賣掉換了錢,做她出嫁時的嫁妝。
竹節直捂秦朝久的嘴,唸叨著:“二小姐莫要胡說,這可是二殿下送您的東西,怎好拿去賣了?”
秦朝久:“那不然……拿去扔了會不會有點浪費?”
秦朝久早就與秦靜汐說過,她不會與她爭二皇子妃的位置,不論秦靜汐是否相信,此刻的竹節確確實實地是信了。
“對了小姐,沈五小姐給您送了帖子來,請您去沈府參加馬球會。”竹節將一張四四方方的帖子送到了秦朝久的手裡。
秦朝久嘴角輕勾:“沈五小姐與秦靜汐交好,卻給我送拜帖,便是料定了我文不成,武不就,想要把面子找回來,可偏偏,你小姐我文武雙全。”
“是,我們二小姐最厲害了。”竹節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剛打探出來的有關沈家的事情,說給了秦朝久聽。
原來,沈府祖上並不是帶兵打仗的,反而是木匠出身,雖後來做了大鉞國的二品將軍,但這木匠的手藝卻一脈傳了下來。
據說,沈府的四公子沈辭,便是因那一手鬼斧神工的手藝未考功名,便直接得了工部侍郎的差事。
沈府後院,閣樓小橋,搖椅涼亭,的確處處都透著匠心獨運的精氣神。
秦朝久坐在沈府涼亭裡,欣賞著柱子上刻著的山水畫,只覺栩栩如生,忽而聽見了有人喚她,才收回目光。
沈雅君走到秦朝久的面前說道:“秦二小姐,我們府上舉辦的這場馬球會,都是需要騎馬上陣的,考慮到您從小在鄉下長大,不曾騎過馬,但也不好讓你一直坐在旁邊冷落了你,不如就請你做領隊可好?”
沈雅君走近了,目光便肆意打量在秦朝久的身上。
秦朝久今日穿了一身石榴紅的繡牡丹花紋的短裝,因是參加馬球會,這身衣裳,還是一早,秦靜汐派人給她送去的,秦靜汐穿過的衣裳。
早在到了沈府之時,便已迎來了一波高門小姐們的暗自嘲笑。
果然是從鄉下來的,上不得檯面的,連衣裳,都要穿秦大小姐穿過的。
“敢問沈五小姐,領隊是作何的?”
秦朝久輕抬眼眸,一雙透徹似能穿透人心的眼睛落在沈雅君的臉上。
特意請自己過來,卻又故意不讓她上場,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領隊……”沈雅君猶豫片刻,開口道:“自然是帶領我們所有人更好的參加這場馬球會,讓大家都能玩得開心盡興的了,若是大家有什麼需要,做領隊的,也要考慮到才是。”
沈雅君說得客氣,可這話眾人一聽,便幾乎都明白了她的用意。
說得好聽是領隊,不好聽一點,就是照顧所有人的下人唄。
可偏偏,秦朝久愣是沒聽出來這深一層的意思。
她望著沈雅君,略帶疑惑:“這麼說,領隊便是指揮管理所有人的?”
不與秦靜汐一同明著針對她,改為……捧殺她了?
先將她捧到領隊之位,再看她名不副實摔下來?
沈雅君意味深長地笑道:“自然。”
秦朝久臉上的笑更加地意味深長,她點頭道:“好。”
想讓她丟臉?
呵呵,她偏要,勝者為王。
今日受邀的人大多都是年輕一輩,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是沈府二公子與夫人了,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們聚在一起,參賽的共有十六人,首場對抗賽便分為兩隊。
秦朝久清楚了規則後,舉手發問:“沈五小姐,請問另一邊的領隊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