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門房有人一扭頭就匆匆去各處彙報。
二小姐回來了,還是北沐王爺親自送回來了。
天大的訊息啊!
此刻,整個永昌侯府的人看秦朝久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畏懼,甚至在秦朝久抬眸看過來時,有人不覺狗腿地開始呲牙笑,而有的人卻膽怯地立刻低下頭去。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狼哭鬼嚎,秦朝久踏進侯府大門,不由眉頭微蹙,扭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似乎是下人們住的地方。
“有人捱打了?”秦朝久問。
冬藕主動解釋道道:“回小姐的話,是老爺在懲治府中不聽話的下人。”
秦朝久微微挑眉:“繼續說。”
冬藕如今看秦朝久的目光,多了幾分忠誠,一邊扶著秦朝久的手,一邊小聲地說道:“聽說都是收了程強母子的錢替他們辦事的,被侯爺查出來了,小姐,侯爺和夫人還是很疼您的,知道您受了委屈,這都是在替您出氣呢。”
秦朝久嗤笑一聲:“那就謝過父親母親了。”
嘴上說著謝,可她的神色卻看不出任何感激之情。
秦朝久回到自己的心香院,讓冬藕去打了水來,洗漱一番後,便睡下了。
卻不知前院的三個收錢賣主的下人,皆已被活活打死。
是秦江親自下的命,他在徹底清查了整個侯府之後,從發現程強母子竟然收買了他們侯府的下人。
北沐王府跑一趟後,秦江已經徹徹底底明白了北沐王的意思。
為了秦朝久的名聲著想,這些但凡參與了昨夜事件的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怪,就只能怪他們受了不該收的錢,做了不該做的事,忘記了一個奴才該有的本分!
秦靜汐病了。
因為三個下人被活活打死這件事,當天半夜就直接嚇得發起了高燒。
她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查到她的身上,她甚至不敢去試探,從父親開始徹底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她就被嚇得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遇見父親這般動怒,雷霆手段去查這一切事情,她不得不害怕。
“花漪,你去叫我二哥來,快去。”
秦靜汐突然從床上撐起身子,推了花漪一把命令她去叫人。
秦觀銘得知秦靜汐病了,腳步匆匆而來:“妹妹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突然病了?”
秦靜汐一把抓住了秦觀銘的手,滿眼淚光,楚楚可憐:“二哥,我求你,靜汐從未求過你,就只求你這一次好不好,你替我將程家哥哥還有程家阿姨一同送出京城。我雖然沒有和在他們身邊長大,可他們終究是我血濃於水的親人,爹爹這次發了這麼大的火氣,我不敢再去求爹爹了,我只能求你,二哥,求你幫幫我。”
秦觀銘從未見過自己妹妹如此脆弱的模樣,心疼地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對於妹妹的請求,如何還能不應?
他當即安撫著秦靜汐道:“妹妹你好好休息,二哥一定幫你將他們送出京城,你放心,二哥親自去。”
“二哥你要小心,千萬不能被爹爹知道。”
秦觀銘皺起眉頭:“也不知道北沐王與父親究竟說了什麼,竟會讓父親如此恐懼,這般大動干戈,絲毫也不顧及你的心思,妹妹你別想太多,這件事二哥一定會幫你的,二哥這就去。”
“謝謝二哥,二哥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秦靜汐一路目送著秦觀銘走出門,捂著胸口的手,才緩緩放下。
她不敢保證,如果對程強言行逼供的話,她是否會招出自己來,必須要將她送走。
絕對不能連累了她。
而秦觀銘才剛剛從喜雪院離開,便正巧撞見了前來的秦觀銳。
奈何秦觀銘心中有事,並未留意岔路上的秦觀銳,倒是秦觀銳略微疑惑:“二哥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