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久“嗷”地一聲叫喚,四肢並用從地上爬起來,接下來是誰也不打了,就追著竹節的身後只砸她一個人。
“哈哈哈哈……”
“咯咯咯……”
一時間,整個心香院笑聲陣陣,歡快無比。
人生第一次打雪仗,秦朝久打得酣暢淋漓,連冬日的冷意都已全然顧不上。
這般吵鬧聲,在寂靜的冬日,自然驚動了喜雪院那邊。秦靜汐派人過去看一看,得知是秦朝久帶著丫鬟們在胡鬧。
不覺哼了一聲:“沒規矩的東西。”
說起來,秦靜汐這邊的確不該叫喜雪院,秦靜汐自幼就不喜歡冬日。
冬日裡的衣服總是太厚,顯得格外臃腫,無論怎麼打扮,都覺得不好看,自是比不過春夏。
“大小姐,奴婢剛剛瞧著,好像是三公子過去了。”花漪低聲彙報道。
秦靜汐瞬間站起身:“三哥又去找秦朝久了?”
“看樣子,是往心香院去的。”花漪老老實實的回答。
秦靜汐咬了咬嘴,眼中露出憤怒的神色:“走,咱們也去。”
秦朝久與丫鬟們玩得開心,儘管,雙手已經被凍得通紅髮痛,幾乎已經快沒有知覺了,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因為跑跳得歡快,鼻尖還冒出了薄薄的一層香汗。
秦朝久將頭上戴著的帽子取下,一陣冷風襲來,令人渾身舒暢。
“看我的!”
經過幾次的訓練之後,秦朝久如今的雪球砸人水平幾乎到了百發百中的環節,說砸冬藕,就不可砸到冬葵。
這會兒,冬藕正撅著身子在攢雪球,秦朝久消無聲息地靠近,一個大雪球就砸在了冬藕的脖子上。
冬藕手裡的雪球還沒有什麼雛形,一團散雪回頭揚了秦朝久一頭一臉。
卻不料,下一個雪球突然而至。
秦朝久一口氣團了倆,一手一個。
冬藕見狀,掉頭鼠竄。
可秦朝久出手極快,一個大雪球飛速出手。
“咚”地一聲,砸中了。
誒?
冬藕已經跑了,砸中了誰。
頓時,心香院內的眾人都齊齊停下了,秦朝久抬頭看清來人,眼底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三哥!”
秦朝久頂著紅彤彤的小臉跑上前去:“三哥也要過來跟我們一起玩嗎?”
秦觀銳看了看秦朝久的臉,又看了看她的手,道:“玩鬧了好一會兒吧,今日就到這裡,先去暖一暖,看你鼻涕都要流出來了。”
秦朝久吸了一下鼻子,乖巧又聽話地跟著秦觀銳進了屋子。
院子裡的三個丫鬟,立即各司其職,冬葵去廚房打熱水,冬藕去給秦朝久準備換洗的衣衫,竹節則搓著已經凍僵了的手,去屋子裡給兩位主子奉茶。
到了屋子裡暖了一會兒,兩隻手立刻就傳來了酥酥麻麻、又癢又痛的感覺。
秦朝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盯著自己的兩隻手。
這感覺……好神奇。
“怎麼了,手凍傷了?”秦觀銳見她這般,立即有幾分緊張,起身也盯著秦朝久的手看起來。
“沒有沒有,就是手麻了。”秦朝久搖頭,做人之後,每一個感覺都令她欣喜,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從別人口中聽說的,與自己感同身受的,自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