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雅君帶著藥方來到了永昌侯府的門口,剛下馬車,門口便又迎來了另外一輛馬車。
從馬車前面掛著的牌子上可以看出,是郭家的馬車。
郭家雖然是從小地方後遷入京城的,卻因屢建奇功被封為那個什麼東平候,得三代世襲。.z.br>
縱使同為侯爵,他們這樣的門戶也是不能同永昌侯府相提並論的。
郭夫人帶著郭家大小姐從馬車上下來,見到沈雅君也在,雖露出了一瞬的詫異,但也沒有失了禮數,立即問好。
「沈五小姐好。」
郭大小姐身材纖細,長著一張鵝蛋臉,單眼皮,小鼻子,雖是小家碧玉,可舉止倒是落落大方。
沈雅君一眼便注意到了她今日所穿的衣裙乃出自京城玲瓏坊,是最適合約見小情郎的衣衫,端莊之中,處處透著可愛靈動的小心機。
沈雅君收回目光,微微彎腰行禮:「郭夫人好、郭大小姐好。」
永昌侯府的管家因為早就收到了拜帖,因而早已在門口等候,立即領著幾人一同進了門。
前面花廳內幾人同白婉見面,郭夫人開門見山直接拿出了一張方子。
「自我聽說了府上二公子病了後,便拖人去我們老家請了神醫下山來,神醫卻只開了這個方子前來,也不知秦二公子如今身體如何,這治療風寒肺熱的方子,不知還能不能用得上了。」
郭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方子遞給了白婉。
白婉當即大喜,她趕緊接過方子,匆匆命人去請了大夫過來看看。
侯府的府醫看過後,眼底皆是喜色:「妙啊!妙啊!老夫行醫多年,怎麼竟從未想過將這兩位藥放在一起用,侯夫人,請您速速差人去取藥回來,二公子的病有救了。」
「來人,快去抓藥!」
白婉激動得最後一個聲音都破了音。
郭夫人握住郭大小姐的手,笑呵呵地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虧了我家薇鳴,那神醫本是不願意見我們的,倒是薇鳴三番兩次的上門叨擾,誠心感動了人家神醫,才破例許了我們這一良方。」
郭夫人望著白婉的目光帶著炙熱的神色。
白婉也幾乎在一瞬就明白了郭夫人的話,她輕笑了一聲,目光不由落在了郭大小姐郭薇鳴的身上。
早在兩年前,郭家就話裡話外的打探過他們家秦觀銘的婚事,有意同他們永昌侯府結成親家。
她同侯爺商量過後,覺得縱使他們永昌侯府落魄了,也不是郭家可以攀附的,便婉拒了。
卻不料這兩年,自家兒子終究是一戶人家的千金也看不上,而郭家女兒,竟也一直未嫁人,不知是不是在等著他們家觀銘。
白婉正思緒重重中,耳邊沈雅君的話突然喚回了她的思緒。
沈雅君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的懷裡,也同樣揣著一張方子。
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番,才開口道:「伯母,可否讓我看一眼這方子?」
「自然可以。」
沈雅君的目光在藥方上的每一味藥上看過,她臉上的神情越發來越不對。
一樣、一模一樣。
每一味藥都是一樣的。
可她,晚了一步。
「怎麼朝久還沒過來,沈五小姐您先稍作休息,我同郭夫人先去看看我家老二,失陪了。」
白婉心底都是念著生病的秦觀銘,也顧不上是否失禮,說了一句便去了。
沈雅君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只覺得度日如年,每一刻都過多萬分艱難,秦朝久是何時過來的,她竟
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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