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鋪子的那些錢,是不是全都拿去給秦朝久準備嫁妝了?所以才故意不告訴自己?
若是這次不是自己意外發現了,母親又要瞞著她到什麼時候?
「你放心,待到你出嫁之日,母親定會再給你陪送幾間鋪子做嫁妝的,該是你的,定然一分也不會少。好了,別生氣了,對了老二,你這幾日沒事的話,就帶你妹妹出去轉轉也好,我看你妹妹都要悶壞了。」
「不用了母親,我還約了沈五小姐呢,哎呀,時辰不早了,母親我先出門了。」
「早去早回。」
「知道了,我會注意安全的。」
秦靜汐衝著白婉甜甜地笑了,可在轉過身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見。
本來她今日尚且有幾分猶豫,可如今看來,不論是母親還是二哥,對她早都已經不是曾經的樣子了。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心狠了。
秦靜汐坐著馬車前往沈大將軍府,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雪片落在溫暖的掌心,很快便化成了清澈的水。
一手的冰涼。
秦靜汐將手從窗外縮回來:「都說這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花漪你說,我如今是冷還是暖?」
花漪搖頭:「奴婢愚鈍,只覺得今天外面的天氣實在是冷得很,雖沒有風,卻依舊乾冷乾冷的,不過這馬車裡頭生了炭火,倒是暖和許多。」
秦靜汐輕笑一聲,分明是稚嫩清澈的眸子,深處卻藏著狠色。
「我只覺得心寒得很。」
秦靜汐緩緩開口。
馬車終於停在了沈大將軍府上,秦靜汐在下人的一路指引下,來到了沈雅君的院子。
從前她們姐妹情深關係好的時候,沈雅君的院子她是常來的。
可後來自己遞帖子的時候,卻時常被各種理由擋了回來,這次倒是意外。
「雅君,許久不見怎麼見你竟憔悴了許多?」
秦靜汐心中念著沈雅君和秦朝久越走越近的事情,一陣冷意從心底蔓延出來,可她面上卻是分毫不顯,反而快步迎著沈雅君走過來,親暱地拉起了她的手,關切地望著她的臉。
沈雅君拉著秦靜汐坐下,抬手遮掩了一下眼底的青黑之色,說道:「許是最近晚上睡不好,便看著氣色差了一些。」
「可看了大夫了?」秦靜汐問。
「看過了,大夫給開了一些安神的藥,如今正在吃著。」沈雅君深知自己是因為什麼而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也深知大夫開的藥,只是治標不治本。
「對了,你帖子上沒有細說,這次來找我所謂何事?」沈雅君喝了一口清茶,只淺淺嘗了一口,便推了出去。
身旁的丫鬟,見狀又將糕點遞了過來,可只看了一眼,沈雅君便覺得沒有胃口,扭過頭去拒絕了。
秦靜汐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並未多言。
她淺嘗了一口糕點,開口說道:「你知道我二哥前些日子生了一場重病,為了替我二哥治病,侯府遍尋名醫,花了好多金錢,如今又得了東平侯府的人情,我母親便想著,這人情總歸是要還的,可是……」
「怎麼了?」
聽聞了秦觀銘的訊息,沈雅君無精打采的臉上突然就有了神采,她抬眸,眼底帶著幾分緊張,望向秦靜汐。
一絲猜測在秦靜汐的心底越發地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