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希兒到了傍晚時分,又去了一趟永昌侯府。
而這一次,沈辭則一路跟在了後面,卻發現希兒只是遞了一份拜帖進去,並沒有打聽半分有關秦觀銘的事情。
難道自己猜錯了?
沈雅君不是來找秦觀銘的?
直到第三日,侯府派了下人前來沈大將軍府詢問秦朝久是否在這裡。
因為之前鴻山寺的事情,因而,侯府能派來的人就只有心香院的了,今日過來的是冬藕。
冬藕一臉
急色地打探,從冬藕的神色中,沈雅君猜測,她並不知道秦朝久真正的去處,於是公事公辦地搖頭說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第三日晚上。
沈雅君才將秦朝久的親筆書信拿出來,交給了沈辭。
「四哥,還請你替我將這封信送去侯府,是秦二小姐臨走之前託我送去侯府交給秦三公子的。」
沈辭一怔:「秦二小姐去哪兒了?」
沈雅君卻搖頭不肯說。
昏暗的光線讓沈雅君沒有看清楚沈辭在聽見這句話時候的神情,只見他接過了信,道了一聲:「我去。」
便起身走了。
在去往永昌侯府的路上,沈辭開啟了這封信。
他的目光死死落在「西北邊疆」四個字上。
她去找蕭長暮了!
沈辭幾乎在當場就做出了決定,他將信交給秦觀銳後,顧不上他是什麼反應,當即就快馬加鞭回到了大將軍府。
當夜。
當日,趁著城門未關之時,沈辭隻身一人,騎著一匹快馬,離開了京城。
所去往的方向,正是西北。
他知道,這或許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他決不能錯過。
沈雅君來詢問沈辭是否將信送到,卻在桌子上看見了沈辭寫給工部尚書的一封請假手信。
四哥急匆匆地去哪兒了?
就連請假的信都不親自交上去,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什麼?!」
「秦朝久一個人去西北邊關了?!」
整個侯府的人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全都愣住了,沒有任何人想到,秦朝久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她是什麼時候走的?來人,趕緊去把她給我追回來!」秦江當即大怒,隨即命人去追。
秦觀銳卻已經臉色蒼白,聲音無力地道:「來不及了父親,她三天前就已經走了,就在北沐王率軍出發的當晚,她也走了。」
「簡直胡鬧!」
秦觀銳此時無比後悔,後悔他們竟然一直到了昨天才發現她不在府上的事情。
難怪,難怪那日她那麼著急地將自己從心香院推出來,原來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追蕭長暮了。
「她一個女兒家萬一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可該如何是好?」
秦觀銳擔憂的話不覺脫口而出。
與他同時說出來的,還有秦觀錦痛斥的聲音:「她一個女兒傢俬自出府萬一被傳出去,讓我們永昌侯府的臉面往哪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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