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禮部侍郎家的四小姐歐陽丹和三公子歐陽靳過來了。
歐陽丹打量了秦朝久一眼,便笑著問秦靜汐道:「原來你在這兒呢,我還想著你怎麼出去一趟這麼久也沒回來,這位可是永昌侯府
二小姐?」
「是呢,我剛剛遇見我妹妹在這兒,便聊了幾句。妹妹,這位是歐陽家的四小姐。」
「我知道,之前咱們在戚國公府的宴會上見過的。」不等秦靜汐介紹完,秦朝久便迎著歐陽丹看過去,主動說道:「如今本王妃已入了北沐王府,歐陽四小姐合該稱我一聲王妃娘娘的。」中文網
歐陽丹心中一凜,垂下眼眸,當即朝著秦朝久行了一禮:「丹兒給北沐王妃請安。」
「免禮。」
秦朝久神色淡淡,舉手投足間,頗有一股清冷倨傲的姿態,不知是否是和蕭長暮在一起時間久了的原因。
「本王妃本來是在這裡賞景的,可惜出門忘了看日子,偏遇見掃興的人,只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說著,秦朝久的目光便若有所指地從秦靜汐的臉上一掃而過。
望著秦朝久帶著幾個下人下樓走遠,秦靜汐氣得臉都白了,可礙於歐陽丹在,她也不好對秦朝久惡語相向,只能一副委屈隱忍的模樣。
「你們兩個怎麼都在這裡,靜汐,我送你的手爐怎麼沒有拿上?」
歐陽靳手裡捧著一個白色兔絨面的暖手爐,迎著秦靜汐走過來,到了她的面前,不用分說的就把暖手爐塞到了秦靜汐的手上。
「歐陽三哥,你不該這般叫我閨名,屬實不合適。」秦靜汐低下頭,臉頰兩側帶上一抹紅暈。
禮部侍郎夫人同秦家二房的當家主母是親姐妹,故而,秦靜汐喚歐陽靳一聲三哥,便是從那邊論起來的。
歐陽靳是禮部侍郎家的嫡三子,性情偏執,自兩年前一次宴會上見過秦靜汐後,便一直找各種理由接近她。
甚至在第二次見面時,只因她和秦觀欽二人說笑,歐陽靳便過來陰森森地說了一句什麼男大避母,女大避父,縱使他們是兄妹,也不該說說笑笑。
秦靜汐還記得,歐陽靳似乎從那時候起,就將自己當成了他的私有物一般。
此時也是如此。
歐陽靳聞言,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你我知己相交,何必如此生分,更何況你對我來說,與其他人總歸不同。」
此話曖昧至極,就連一旁的歐陽丹都不覺紅了臉,可才剛伸手想要拉一拉歐陽靳,便對視上了一雙陰森恐怖的眸子。
歐陽丹心頭一顫,伸出去的手不覺縮了回來。
歐陽家本有嫡庶四子兩女,除了她和歐陽靳兄妹二人以及年紀最大的兄長之外,其餘三人皆因不同意外死於非命。
而兇手,正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歐陽靳。
她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並非是因為與歐陽靳一母同胞,而是因為她太懂得審時度勢,知道決不能惹這個瘋子一般的三哥。
「歐陽三哥,儘管你與我相交匪淺,可我同二殿下已有婚約,你這般說辭實在叫人容易誤會,往後還請你不要這樣說了。今日風實在有些大,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了。」秦靜汐紅著一張臉,尋了個藉口便要離開。
可剛一轉身,歐陽靳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逼近了秦靜汐幾分,言語中炙熱無比地說道:「你也覺得我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是不是?」
「我……」面對歐陽靳眼底的偏執和瘋狂,秦靜汐本能地覺得害怕,她深知不敢再說拒絕的話,以免激怒了面前的人。
歐陽靳的臉上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就知道,靜汐,我就知道你同我心有靈犀,至於你那個未婚夫,就算他是個皇子,我也從未將他放在心上,你等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大驚喜。」
話落,歐陽靳直接將秦靜汐拉到了自己的懷裡,口鼻嗅在她的髮間,露出一臉的滿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