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心虞聽聞了這邊的聲音,後知後覺地趕了過來,卻正好遇見蕭臻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走。
「二殿下,這……」
蕭臻停住腳步:「嗯,還請戚大小姐好生處理,莫要辱沒了皇家名聲。」
蕭臻撂下這句話,便帶著人消失在了小路的拐角處。
戚心終歸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幾乎只是一眼,便已經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她來不及驚訝,理智已讓她快速做出了應對措施。
「吩咐下去,就說後院房屋年久失修坍了一塊,請前面的所有賓客避開。」
「二殿下受驚,先行一步。」
「秦大小姐……請人從後門把人送回侯府去。」
戚心虞一一吩咐下去後,最終才將目光放在秦朝久的身上。
「北沐王妃,府上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都是我的錯,還請您原諒。」戚心虞衝著秦朝久行了一禮。
秦朝久卻道:「你也是受害者,不該怪你。」
這場宴會的後面,又有多少人表演了節目,戚心虞已經無心再看。
秦朝久也提前拉著蕭長暮離開了宴會。
「可是不開心了?」蕭長暮問。
秦朝久搖了搖頭,卻並未多言,一路拉著蕭長暮離開,直到上了北沐王府的馬車,才將剛剛的所見所聞都說給了蕭長暮聽。
「王爺,我總覺得今日的事情不簡單,好像是有人布的局。」
蕭長暮緩緩抬眸,語氣淡淡:「怎麼說?」
「事情太巧了,雖說歐陽靳早就對秦靜汐圖謀不軌,可秦靜汐卻沒有理由。」
「她不是被歐陽靳強行擼過去的?」蕭長暮道。
秦朝久湊過來,一雙漆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才是問題所在,秦靜汐雖然腦子不夠聰明,可也不至於太傻。她知道歐陽靳對她有意,自當多留個心眼,小心些才是,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人擄走?」
秦朝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突然抬眸問道:「王爺,您剛剛可留意到了秦靜汐身邊的那個小丫鬟?她不是一直都貼身跟著秦靜汐的嗎?剛剛怎麼不見她?」
蕭長暮道:「那個小丫鬟被蕭臻派去拿水果了。」
「所以,秦靜汐身邊沒有人,才會被歐陽靳輕易得手。王爺,您說怎麼就會這麼巧?二殿下會不會……是故意把花漪支走的?」
秦朝久只覺得眼前好似有什麼東西越來越清晰。
蕭長暮聞言,嘴角輕輕勾起來,帶著幾分笑意:「本王從前竟不知王妃如此聰慧。」
「那是自然。本王妃若是不聰明,怎能收了您北沐王?」
秦朝久就是個給一點陽光就燦爛的人。
蕭長暮只隨意誇了她一句,她就要得意到天上去了。
秦朝久話鋒一轉:「不過,二殿下為何要這麼做?他沒有道理自己要給自己帶個綠帽子吧?」
據她所瞭解的,這天底下的雄性男人,最厭惡、最噁心、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腦袋上帶的那點環保顏色了。
除非,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是比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更為重要的東西。
是……
皇位?!
秦朝久靈機一動,猛然就想到了這個答案。
她轉過頭看向蕭長暮,良久才問道:「王爺,您覺得呢?」
蕭長暮語氣淡淡地開口道:「前些日,皇上
賜婚二殿下時,心情不佳,想必這樁婚事並非如二殿下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