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秦觀銘和秦觀銳自然是不信的。
可若非是親眼所見,丘德自己都不信。
但事實偏偏如此。
「王妃娘娘天資聰穎,自從王妃娘娘來了府上後,府上的陳年舊賬都
肅清了不說,這兩個月來,竟再為有過任何錯事。就連王爺的笑容,都多了許多。」
丘德發自肺腑地稱讚秦朝久。
秦觀銳下意識道:「怎麼王妃在侯府之時,不見她有這般能耐?」
丘德聞言垂下頭去:「秦二公子這話,奴才可就不知道了,奴才再去給二位公子添個茶水。」
一壺茶水喝光了,也不見秦朝久前來。
秦觀銘已經皺起了眉頭,秦觀銳的性子本就急,自然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回踱步,目光時不時地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秦朝久倒也不是故意晾著自己的兩位兄長,確實是這一盤棋下得如火如荼。
蕭長暮不放人,定是要下完這盤棋才讓她去。
蕭長暮修長的兩根手指間夾著一顆白色棋子,目光鎖定在秦朝久剛剛落下的位置旁,久久未曾落下。
相比而言,秦朝久反倒是悠哉多了。
趁著蕭長暮思索的片刻,她還往嘴裡炫了一瓣橘子。
「這盤棋,本王下過。」
突然,蕭長暮將手裡的棋子緊緊握在了手中。
他緩緩抬眸,眼底的疑惑似乎凝成了實質,化作一把無形的鋒利的刀,要鑽進秦朝久的腦子裡,弄清楚他想要知道的真相。
秦朝久不覺向後仰了仰:「棋局千變萬化,竟還有人能和我落子一樣?」
「是。」
「那人是誰?」
蕭長暮卻忽然收回了目光,略一沉默,才緩緩道:「本王也不知那人是誰,卻自我有記憶以來,便時常出現在本王的夢境之中。」
微微一頓,蕭長暮直視著秦朝久的目光,又道:「本王以為,那人是你。」
秦朝久聞言笑了,她抿著緋紅的唇,眼底盡是甜蜜的歡笑,上前抓住了蕭長暮的手:「原來,臣妾竟是王爺的夢中情人,王爺不愧是王爺,就連說情話,都如此與眾不同。」
「那這局棋,最終是我贏了,還是王爺贏了?」秦朝久眨著清亮的眼睛,滿眼都是對勝負的在意。
蕭長暮輕笑一聲:「自然是……」
秦朝久豎起了耳朵。
蕭長暮緩聲道:「本王贏了。」
話落,蕭長暮將棋子從在原本要落子的地方上空挪開,落在了令一處好似死地一般的地方。
秦朝久定睛看了一眼,瞬間就噘起了嘴。
「王妃莫要忘了你我的賭約。」蕭長暮起身,同時勾起了秦朝久的手,帶著她往前廳走去。
秦朝久一仰頭:「願賭服輸。」
她自然不會知道,夢裡的時候,她是贏了的。
只不過……蕭長暮想起了夢中導致他輸棋的關鍵一步,因而,才得以改變,得以,贏了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