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臣定不辜負父皇。”
兄弟二人齊齊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眾多文武百官也全都走了。
唯有蕭長暮被留了下來。
“朕若是再晚醒一天,你說,錦王和靖王是不是就要造反了?”當空蕩蕩的寢殿只剩下皇帝和蕭長暮二人的時候,皇帝才露出自嘲的笑容,問了這麼一句。
蕭長暮知道,但他沉默著不知,是否應該在這時候跟皇帝說。
錦王控制了整個皇宮的禁軍,而靖王……卻派出了他的私軍,暗自把手在了京城中各大小官員的府邸前後。
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打算。
皇帝抬眸看了蕭長暮一眼,他沉著眼眸,雖然沒有說話,可皇帝卻好似已經知道他在猶豫什麼了。
皇帝又繼續道:“你同朕說的,朕去查了。”
蕭長暮猛地抬起頭,那是他夢中夢見過的靖王的私軍之浩大,完全可以在兩三天之內徹底踏平整個大鉞京城。
“是真的,朕才剛剛得到密報就突然御賜,你說巧不巧。”
皇帝的眼中已經迸發出了殺意,一個膽敢對他下手的人,不論是誰都不可饒恕。
尤其是他的兒子。
“是靖王養的?”蕭長暮再度確認。
皇帝閉著眼睛點頭,他心中的悲痛,無人能知。
夢境中出現過的場景再度在腦海中清晰起來,蕭長暮逐漸皺起眉頭:“皇兄,靖王不可留。”
皇帝沒有接蕭長暮的這句話,卻突然睜開眼睛,那雙因為疼痛受傷而猩紅的眼睛,帶著莫名的期許望向了蕭長暮。
他問道:“長暮,若是大鉞的江山真的無可託付,你可願做這個皇帝?”
蕭長暮的眼眸微微一縮,隨即搖頭道:“臣弟定會全力替皇兄培養出一位合格的太子。”
“呵呵……只怕朕等不到那一天了。”
蕭長暮還想說什麼,皇帝卻突然猛烈的咳了起來,太醫被宣進來,這場談話也便到此而知。
殊不知……
門外的一個小太監卻一臉驚恐地縮了縮脖子,鬼鬼祟祟地轉身走了。
蕭長暮從宮裡出來,剛到宮門口,就看見了北沐王府的另外一輛馬車。
“停車,是。”
蕭長暮從自己的馬車上下來,一步步往秦朝久的馬車上走去,他可以肯定,秦朝久一定就在裡面等她。
自己在宮中足足三日,不曾遞迴訊息,想必她要擔心壞了。
心中只是想一想秦朝久有可能擔心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便感到內疚不不忍。
腳下的速度也更快了幾分。
是的,秦朝久在。
可她卻在馬車裡裝了個軟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