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久今天和蕭長暮要一起去皇陵。
因皇帝前不久御賜,欽天監的人說得去皇陵祭祀一番,因而這件事就交給了蕭長暮帶人去做。
冬葵雙手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裡面放著一套白紫相配的裙子,和蕭長暮今日早上穿的,正是同一款。
這套衣裳是冬藕親自準備的,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今日王爺只顧著忙著朝堂之事,對他們王妃明顯冷淡了許多。
作為王妃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自然得想想辦法。
蕭長暮從外回來,剛踏門進來,目光便怔住了。
今日的她,很是不同。
好似一個靈動的精靈,一躍而起跳進了他的心裡,在他的心口活蹦亂跳。
秦朝久上前,彎著唇角拉起蕭長暮的手:“王爺我們啟程吧,我已經收拾妥當了。”
“嗯。”
多日以來積壓在心底的沉重,在牽住女子柔軟的小手後,頓時便消散了許多。想起自己這些日子沒有顧得上秦朝久,她怕是想多了,才會動了這樣的小心思。
心中默默地湧上一絲內疚的情緒,蕭長暮柔聲解釋道:“是本王忽略你了。”
“嗯?”
秦朝久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沒有啊,王爺在忙臣妾都知道的。”
“嗯,王妃無需憂心其他。”蕭長暮穩穩地牽著秦朝久的手,低低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秦朝久卻反倒懵了一下,她略帶疑惑地抬頭看向蕭長暮,反問道:“王爺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些,您對我的心意,我從來都知道的。”
二人說著,便已到了馬車邊上。
蕭長暮扶著秦朝久的手,目光溫柔,親自將秦朝久送到馬車上,自己才一躍而上。
跟在二人身後的下人,以及周圍的北沐王府的下人,看著自家王爺王妃貼著耳朵說悄悄話的樣子,皆是暗暗偷笑。
在他們王妃面前的王爺,真是和平時不一樣。
等到上了馬車,蕭長暮才開口說得仔細了些。
他道:“我近來諸事繁忙,常宿在宮中,也只是獨自一人辦公至深夜,凡空閒所思所念,皆是你。朝久,你不必如此仔細打扮,特意討好我的。”
秦朝久終於聽懂了。
她臉上的恍然大悟和後知後覺實在是太過明顯,尤其在蕭長暮的面前,她修煉出來的那一點點不動聲色實在是不夠看。
蕭長暮已經透過她的表情,將她的內心看得清清楚楚了。
見她這副模樣,蕭長暮忽覺不對。
他微微皺眉,難道她只是湊巧穿了這身衣服,湊巧為了和自己同行而換了平日常梳的髮型?
“王爺誤會了,我自然相信王爺對我的真心,王爺日理萬機,我又怎麼可能會在這種事情上不懂事,王爺放心,您幾日不曾回來,臣妾並未多想的。今天這個衣服也是冬藕選的,髮型是竹節新學的,巧合罷了。”
秦朝久誠誠懇懇地解釋了一番。
卻不料,蕭長暮的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
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