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面色蒼白,她躺在床上,見秦朝久進門,當即露出笑臉:“朝久,孃的好女兒,你終於回來了,我總算是看見你了。”
“傷了哪裡?”秦朝久轉頭問一旁守著的大夫。
同時,自己的手也搭上了白婉的手腕。
秦朝久眉頭微微蹙起,卻是是被砸傷了肺腑,氣血淤堵,傷勢很嚴重。
不過……也並非回天乏術。
大夫在一旁急忙回應:“夫人的右腿被砸斷了,且臟腑皆受了損,只怕……只怕……”
大夫一臉的為難,可他沒說出口的話,大家也都已經心知肚明瞭。
“去取筆墨來,還要勞煩大夫按照我的方子去給我母親抓藥。”
秦朝久剛說完,竹節已經動作迅速地把文房四寶都準備好了。
“大夫,可有銀針借我一用?”
秦朝久剛唸完藥方,又轉頭問大夫道。
“有,有。”大夫也不是沒聽說過秦朝久在醫術上的大名,不過今日倒是頭一次親眼所見。
藥方是他不曾遇見的,他此刻已經顧不上永昌侯夫人是否能活下來了,他整個一雙眼睛都盯在了秦朝久的手上。
她要在何處施針?
秦朝久施針之時手非常穩,從未有一絲一毫的顫抖,就好像……她不是個養尊處優的王妃,而是早已救了無數人的神醫。
她當然不會手抖。
論心態,沒有人能比她更強。
秦朝久扎完最後一根針後,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一旁的竹節立即扶著秦朝久去凳子上坐下休息。
片刻後,秦朝久才算看清,屋子裡不只有秦觀銳一個人,她父親和另外兩個哥哥也都在。
不過是從她進門後,便連一聲招呼都沒有顧得上打。
大嫂崔氏主動上前給秦朝久倒了一杯茶:“王妃辛苦了,快喝點茶水緩一緩。”
秦朝久這才抬起頭來,“謝謝大嫂。”轉過頭,衝著秦江喚了一聲:“父親。”
目光轉過,一一喚道:“大哥、二哥。”
“嗯……你肚子可有感覺不適?”秦觀銘問了一聲。
秦朝久搖搖頭,微微一笑:“沒事的,沒有那麼脆弱。”
“那母親……”秦觀錦擔憂地望向床上已經昏睡過去的白婉。
秦朝久道:“我會盡量把母親救下來的,父親和兄長們放心。”
聽見秦朝久的這話,不知為何,一屋子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秦靜汐也得了訊息,剛姍姍來遲。
“母親!您怎麼了,您千萬不能丟下靜汐一個人啊,母親!”
秦靜汐人還未到門口,哭聲就已經傳了進來。
她幾乎是踉蹌著從屋門進來,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撲倒在地,滿臉的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