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永昌侯父子三人自然是不會給這些侍衛解釋。
只有花漪急匆匆地跑著回到了錦王府,連丟在一旁的桂花藕粉都忘記拿了。
秦江帶著兩個兒子到了王府,遠遠地,王府裡面就已經開始大喊大叫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娘娘,出事了,永昌侯受傷了!”
秦朝久剛吃過晚膳,因為懷孕的原因,她每日都會覺得困頓,所以平日早早的就會睡了。
剛讓竹節幫她更衣,就聽見了門外的聲音。
剛拆卸下去的簪子又重新插了回來,秦朝久扶著竹節的手,起身往外走去。
“秦江父子三人已經坐在了前面的花廳。”
秦朝久到了之時,王府中的御醫已經先一步來了。
此時正在替秦觀銳包紮流血的傷口。
“發生什麼了?二哥三哥怎麼都受傷了?”秦朝久眉頭微蹙,心底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這父子三人是招惹了什麼人,來求她庇佑了?
唯一沒有受傷的秦江因為激動而臉色發紅:“朝久,我們找到千山雪蓮了,你和孩子都會平安無事的,來人,來人啊,快把千山雪蓮給王妃拿上來。”
秦江突然開口吩咐。
回頭的瞬間,父子三人登時全都愣住了。
秦觀銘和秦觀銳兄弟二人因為受了傷,所以都以為那麼貴重的東西,他們父親一定會親手拿進來的。
而他們的父親……做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永昌侯,已經忘了要自己親自動手拿東西的事兒。
偏偏,他們這次前來,連一個下人都沒有帶,就連馬車都是秦觀銳趕過來的。
“糟糕,千山雪蓮還在馬車裡!”
秦江一拍大腿,抬步就往外快步走了過去。
“父親?”秦朝久疑惑著喚了一聲,轉過頭看向頭上包紮好了的秦觀銘,又看了看胳膊上包紮好了的秦觀銳,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找到了千山雪蓮?在哪兒找到的?”
秦觀銘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仔細地說給了秦朝久聽。
自然,他是不會說自己受傷是自己老父親的傑作,只說是和刺客搏鬥之時受的傷。
秦朝久大為震撼。
不僅僅是白婉對她徹底變了,現在就連父親和二哥都已經到了可以為她流血拼命的地步了嗎?
心底,突然湧出了一絲暖意。
原來,這就是被親情眷顧的樣子嗎?
秦江很快就回來了,卻是空著兩隻手。
“父親,波斯貢品呢?千山雪蓮怎麼沒有拿上來?”秦觀銳的神色頓時慌了一下:“不會……不會被偷了吧?”
秦江抬頭望向秦朝久,道:“自然是沒有人敢在北沐王府門前行竊,不過是王府中的管家見馬車上有血跡,所以先行將馬車送回了永昌侯府,一會兒會有王府的馬車送咱們回去。”
秦江眼底的失望難掩,本來是興沖沖地要將千山雪蓮第一時間送到女兒的手上,卻沒想到下了馬車,父子三人一個想起來的都沒有。
竟又叫馬車把千山雪蓮帶回了侯府去。
秦朝久微微一笑:“父親不必著急,既然是帶回了侯府,我明日再過去取也來得及,正好趁著現在將此事向皇上稟告一番,免得我們先斬後奏,聖心不悅。”
秦江瞬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拿起手帕擦了擦臉:“是我大意了,竟忘了此等寶物,應先稟明聖上再做定奪的。”
他們父子三人,竟還……不如一個女兒家思慮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