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界陣靈沉吟片刻，說道：“依我看，你最好是把它賣給道宮聯盟。玄天道主和萬聖道主有些淵源，應該不會貪沒你的東西。而且，這東西也能賣個兩三百萬方混沌元液。”

“兩三百萬方？”陸雲的眼睛都直了。這可是筆鉅款啊！

“當然，如果你把它賣給不朽神族，他們或許能出價上千萬方混沌元液，但那樣一來，你就會成為道宮聯盟的叛徒，會被整個聯盟追殺。”

陸雲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開玩笑，為了幾百萬方混沌元液就把自己小命搭上，這買賣太虧了！

“其實……”護界陣靈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之前一直懷疑捷古斯和岡本那幾個傢伙。他們對其他寶物視而不見，卻偏偏執著於要不朽帝血，這行為實在可疑。我懷疑他們很可能是不朽神族的走狗，甚至是他們偽裝的。所以我原本是不打算把不朽帝血交給他們的，多虧你表現出色，才避免了這個危險。”

陸雲聽得後背一陣發涼。他之前還覺得捷古斯和岡本只是貪婪，沒想到他們竟然可能是先天異族！還好自己沒有把不朽帝血交給他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前輩，”陸雲突然想起一件事，“頂尖道主修煉一具媲美本尊的道身，大概需要多少混沌元液？”

“起碼一千萬方。”護界陣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陸雲心裡暗暗咋舌。一千萬方！怪不得太虛道主為了請玄天道主出手，願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合道對道主來說，果然無比重要。就算花費再多的混沌元液，只要能夠踏入不朽道帝的層次，那也是值得的。

“不過，”護界陣靈又補充道，“修為境界才是根本。就算你擁有再多的混沌元液，沒有相應的境界，也無法完全發揮出它的作用。”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宮靈少女突然開口了：“陸雲，你有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石雕？”

陸雲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大殿角落裡有一尊不起眼的石雕。

陸雲眯起眼睛，走到石雕前仔細端詳。這石雕雕工粗獷，造型也頗為怪異，像是一團扭曲的亂麻，若不細看，還真容易被忽略。

“這玩意兒……怎麼感覺有點邪門？”他嘀咕著，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石面，指尖卻傳來一陣細微的震顫。

“邪門？你小子懂什麼？”

宮靈少女不知何時飄到了他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這石雕可是萬聖道主親手所刻，裡面蘊含著他畢生對劍道的感悟！”

“萬聖道主？”陸雲想起之前護界陣靈提到過這位前輩，似乎是一位驚才絕豔的人物，可惜最終合道失敗隕落。

“前輩的劍道感悟？”他再次看向石雕，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

宮靈少女解釋道：“萬聖道主一生精通各種神通手段，煉丹煉器、陣法符籙，甚至連音律之道都有涉獵，可謂博學多才。但他過於貪多求全，導致道基駁雜，最終合道失敗。臨終前，他幡然醒悟，提出了一種‘大一統’的理念，可惜還沒來得及驗證，便遺憾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