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瞞不住,程建仁只好實話實說,表示自己的誠意。
“是這樣沒錯,他們三人確實是特殊臥底。”
魏武試探性的詢問程建仁:“程sir,他們選擇當臥底,看來你應該對他們有所承諾,不然他們怎麼會幹這麼危險的事。”
程建仁楞了一下,這傢伙簡直是怪物,什麼都瞞不住。
程建仁打著哈哈,尷尬的一笑:“算是吧。”
“程sir,那這事不明擺著嗎?應該是你沒兌現承諾,人家怎麼替你辦事?這不厚道。”
程建仁表情一怔,滿是無奈的坐在那裡:“他們的要求確實不過分,只是到現在都沒抓到陳虎矩,這就是他們的問題了。”
魏武嘆了一聲:“程sir,你要這麼想,那事情就這樣僵住了,死結。”
程建仁絕對不會接受這種結果,陳虎矩是堪比葉繼歡、何耀東式的人物,為了抓到他,他耗費了無數心血。
這是他的翻身仗,成敗在此一舉。
努力了那麼久,付出了那麼多心血,他絕不接受在這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我可以答應他們的條件,但前提是,他們三人必須協助我抓到陳虎矩。”
魏武無奈的聳聳肩:“程sir,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如果你能聯絡到他們,把我剛才的原話告訴他們,或者讓他們和我見一面。”
魏武用手扶著額頭,猶豫著沒說話。
程建仁急了:“有什麼難處?”
“程sir,你也不想想,我和他們不是生死之交,而是認識,有過幾次合作的關係。我要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我怎麼和他們談?空口白牙有什麼用,純粹浪費時間。他們沒拿到想要東西,也不會見你,程sir,這有點為難我了。”
程建仁略微沉吟,良久之後:“好,他們想要的東西我給,你轉交給他們,並告訴三人,無論如何要見一面。”
“那我……可以試試。”
“他們要的東西,需要兩三天時間,到時候我派人送過來。”
魏武將程建仁送到門口:“程sir,慢走。”
魏武離開會客室,去了驃叔的辦公室。
“驃叔,陳虎矩的案子你知道吧?”
驃叔抬起頭望向魏武:“知道,怎麼了?這案子一直由尖沙咀的程警司負責的。”
“怎麼才能搶過來這件案子?”
驃叔很認真的道:“原則上很難。”
“那如果,陳虎矩在油麻地犯了大案,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那倒是可以爭取一下。”驃叔一臉疑問:“小武,你什麼意思?”
“程警司不行啊,努力了這麼久,也沒結果,要是我,我一星期之內保準抓住他。”
驃叔硬生生將吹牛兩個字嚥下去了,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驃叔忽然想起一事:“剛才聽說程警司找你,難道是為了陳虎矩的案子?”
“是的,讓我協助他辦案。”
驃叔嘿嘿一笑:“為他人作嫁衣裳,顯然不是你的風格。”驃叔眼珠子亂轉:“你的想法我明白了,先等等,看看陳虎矩接下來的行動再說。”
“驃叔,那我先去工作了。”
魏武離開驃叔辦公室,心裡已經有數了。
等陳虎矩這隻兔子自己撞樹,顯然機率為零。
既然如此,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魏武開車離開警署,剛走沒多久,後邊有尾巴。
不用說那是程建仁的人,程建仁怎麼可能把主動權交給他。
剛才的會面,是在投石問路,想透過他找到李向東三人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