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道收攏三千道果,什麼鬼仙道果,便成幽冥鬼武,佛門道果即成金剛不壞金身,那天仙道果,即可成仙肌玉骨,煉體成聖,仙武大聖,巫道道果,即成煉體大巫,頂天立地。
將一應之概念,成為“武學之道”。
可見沂武帝君的野心。
高武之道,不亞於仙道,神道,黃天前世寫的時候,便多有領略感悟。
沂武帝君轉變自身根基,即比天官大帝捨棄福運之道,轉而為星辰之道一般,僅僅是將散數帝君道果,作為證道的跳板。
黃天琢磨道:“如今九洲,昌盛的乃是神道,仙道,不過即將人道大興,帝君確實趕上風口了。”
沂武帝君點頭道:“成神需要機緣,氣運,先天命理,最重跟腳,成仙需要根骨,功法,資源,老師,亦是要淘汰萬萬千。”
“唯有習武,雖然也有窮文富武之說,但門檻比之仙神二道低階許多,我曾有三千化身行走在其他大千世界,中千世界,我們此方混沌,武道並不算大興,諸多太乙,也未有以武聞名,可見從凡人武夫一步步證道太乙,是不大可能的。”
“但我已經證道太乙,無需再走凡人之路,只需純化道果,漸漸轉根基,三千道果,作太乙武帝道果的營養,算是一條捷徑。”
“我賭九洲人道大興,必然帶來武道大興!”沂武帝君對此機遇十分敏感。
帝后娘娘見自家夫君如此有主見,便不再言語。
黃天對沂武帝君雖然有些“知遇”之恩,但也沒有全力相助的想法,畢竟不僅有恩,也曾經有些過節。
不過將來要對付五方上帝,以及這位支援自己成就天帝,還是需要心胸寬,格局大。
於是將從深淵煉獄之中奪來的阿修羅永恆聖盃拿出:“若要開闢此種武道天境,還需以此為核心構築。”
沂武帝君看見此物,頓時一驚,道果跳動,分明有緣。
“這金盃上,有永恆之氣息,卻透露出一股邪惡的血炁,但與武道緣分極高,太子從何而來?”
“此乃是從歸墟之中,一位太乙血月魔神手中奪取而來。”黃天道:“此聖盃乃是前古永恆宇宙之中一位大羅神聖的祭酒之器,乃是修羅搏殺,比武,產生的熱血之炁,凝聚此杯,釀造為酒,有些妙用。”
“我用此杯中精血,造化出來了修羅天人,乃是好戰種族,肉身強悍,天生的武神,武聖,我在人間造化,年,夕,二禍獸,便是得此借鑑,是將剷除禍獸的過程,便作了一場大祭祀,能令我道果愉悅,加速參悟天地法則。”
“帝君若要以武證道,便需要將天下一應修士,神祇,武夫的鬥法,打架,生死搏殺,都定義為對你的祭祀,即凝鍊對應的權柄,以應武道。”
沂武帝君點點頭:“此權柄我已經有了,你忘了,我還是戰爭之神,開闢域外戰場,便是我第一衝鋒陷陣,任何一場單人,或者多人的打鬥,都可以被認為是一場戰爭。”
“我該用什麼來換取這個聖盃?”沂武帝君直接了當的問道。
黃天直接將其給了沂武帝君:“我與帝君,於微末之時受提攜,還講這些作什麼,此物雖然貴重,但於我本身已經沒有用了,帝君只管拿去,構築天境核心。”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沂武帝君不想承這個情,但現在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於是道:“無論證道與否,朕都欠太子一個人情。”
黃天暗暗道他小氣,但也沒有說什麼。
沂武帝君隨即吩咐了靈頑幾句,叫靈頑好生招待黃天和華陽子。
卻是要開太嶽神庭的大朝會,正式禪讓太嶽神庭的帝位於隆昌太子。
這個禪讓朝會,黃天倒是沒有仔細參與,新皇登基便登基,畢竟太上皇也沒死,國朝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動。
禪讓之後第三日,沂武帝君便向天地宣講:“今吾沂武,於光紀洲開天,下承太嶽,上託乾宇,天名太嶽騰勝天,天高九重,離地九萬里遙,凡三界諸天,以武尊勝者,念通意達,入此天境,演武宣道,仙佛妖魔,無有分別!”
卻見著其手持一斧,此斧,非凡斧,乃是開山斧,是先天靈寶,亦為沂武帝君證道之寶,既能開山,亦可開天,手持巨斧,於沂明山洞天之中,便是一揮,洞天一分為二,一部分清炁上升,拖為天境,一部分濁靈下沉,依舊和地脈相連,不斷沂明山本根。
一道“鴻蒙紫霄真靈榜”,放出萬道紫氣,帝君腦後,更是展露神國,神國之中,瓊樓玉宇,內裡早已經有意的篩選了信仰帝君的各種人間武將武士之魂靈,在其中成就“武道天人”。
而帝君原本麾下的武神,亦在其中,只見他們的神國相容,化作一座座高山擂臺,其為擂主,這些武神,都是沂武帝君的“從神”,沒有自我證道的可能,與帝君同榮同損。
黃天則顯露出道相,乃是盤古小真身道相,為沂武帝君完善天境法則。
卻見黃天手作筆用,指尖一點,便是橫豎經緯之線。
這些線條,都是從沂武帝君的三千道果之中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