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仍是不解鳳若顏的用意：“為何她要去滅了鳳族，按照她的能力，也滅不了鳳族啊……”

鳳若顏月白色宮裝，裙襬與袖口銀絲滾邊。

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

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

足登一雙繡著百合的底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著玉物裝飾，小巧精緻。

如玉般的皓腕戴著兩個銀製手鐲，抬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

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並不昂貴的尾戒，雖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奪目。

微抬俏顏，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狡黠而又嫵媚的光澤。

櫻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樣的淡粉，雙耳佩戴著流蘇耳環。

絲綢般墨色的秀髮斜斜插一枝紫鴦花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

嬌嫩潔白的小手裡緊攥著一方絲絹。

她緊緊握住淡黃色的素絹上繡著點點零星梅花：“她被鳳族灌輸思想復仇這麼多年，如今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還是被利用的，其實，她心裡還是喜歡天邪，只是嘴硬不承認罷了，這種事情，換誰誰都會生氣。按照她的能力確實不能毀了鳳族，可是不代表她不能鬧事殺人，她鬧事殺人了，釋天邪必定會認為她心腸是真的狠辣，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天邪還喜不喜歡這個賤人！！！”

丫鬟眸子中閃過讚賞之意：“公主真是好計謀。”

當天晚上，釋天府的下人們，都不敢說什麼話。

唯獨鳳九歌徑直穿過迴廊，到正廳前看釋天邪。

釋天邪原本是正在深思一些事情。

他抬起眼眸，便看到鳳九歌站在門口，他不由冷聲道：“你來做什麼？今日到了這種地步，你可滿意？”

鳳九歌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面劃過痛意：“我來，不是跟你說什麼，只是想問你件事情。”

她的神色極為認真，第一次她坦誠面對他，來問他問題。

釋天邪緩緩起身，視線全然都落在她的身上，不知是愛意還是恨意。

興許，兩樣都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