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璃冷靜至極:“你還記得你以前得罪我,被父親禁足的事情嗎?他其實心裡早就想剷除你,只不過是不想說出來罷了,你有沒有發現,你後面幾次闖禍以後,他們連看你都不想看一眼了,那是因為你沒有任何價值了,一個毫無價值的人,而且還到處生禍端的人,他們看你又有什麼用呢?他們甚至一度想除了你。”
扶蓮回憶之前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環繞在她的腦海裡面。
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指,身子發抖。
不知是覺得這些事情讓她不敢接受還是怎樣,她的臉色發白。
她這些年來,一直是父親的驕傲。
是世人所羨慕的女子。
如今變成這樣,也是她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只會去嫉妒別人……不知道如何去改變自己。
倘若她沒有嫉妒鳳月璃所擁有的。
興許今天就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過了半晌,她抬起那雙眼眸,看著鳳月璃半天:“你的意思是,我留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意義?”
鳳月璃不置可否:“不然呢?”
扶蓮後退了幾步,儘量將眼淚忍回眼眶裡:“鳳月璃,恭喜你,達到心中所願了。”
鳳月璃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許:“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些事情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嗎?扶蓮姑娘,你怎麼這麼擅長把過錯推在別人身上呢?”
扶蓮噎下想要說的話,只坐在牢房裡的一個長凳上,不再說話。
鳳月璃見她如此,便直接出去了。
當月璃出了牢獄的時候,看到容驚塵在外面站著等她。
她嘴角掃過一抹微笑,撲向那人的懷裡。
容驚塵緊緊擁住她。
卯時,容驚塵坐在亭子間處理公務乘涼,而鳳月璃則坐在一旁,撒魚食餵魚。
寒族養的魚,都是一些有靈性的魚,十分好養,
鳳月璃一撒就是一大把魚食。
亭子下面魚塘的魚聚在一起搶魚食吃。
容驚塵身旁的侍者,將一罐藥放在石桌上:“族長,這是給鳳姑娘熬的藥。”
容驚塵眼神示意侍者放下藥罐,侍者點點頭,將藥罐放在一旁,然後離開涼亭。
容驚塵的唇畔笑意未然:“璃兒,該吃藥了。”
月璃聽到某人叫她吃藥,裝作沒有聽到的模樣,繼續餵魚。
容驚塵的眼裡皆是寵溺,兀自起身來,坐在她的身旁,俯身在她耳旁吹氣:“假裝沒有聽到是嗎?乖,該吃藥了。”
鳳月璃沒有辦法了,她只好轉過頭來,絕美的容顏上面皆是愁意。
她滿是嫌棄地看著石桌上的藥罐:“這藥太苦了,我喝不下,今日不喝了。”
她在鳳族被催喝這些藥罷了,在容驚塵這裡也得被催喝。
這些藥十分地苦,每次喝下去,她都要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容驚塵好心勸說道:“你的身子這幾年越發是不好,喝藥了才能好得快。”
聽到他這般說,這次她並沒有抵抗了,而是乖乖地去拿過藥罐,倒藥到碗裡。
容驚塵見她肯喝藥,終於放心坐下處理公務。
月璃趁他不注意,將藥悄悄倒到池塘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