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好辦事,不過是坐順風車,你用得著動刀動槍嗎?”白逸直覺這兩個人不簡單:“上來就是了。”
符羽狐疑地看著這兩人,掃到身後那人的鞋,那鞋子汙濁不堪,上面沾滿了泥,再看眼前這人,衣服要略微地乾淨一些,她心裡一動:“白逸,他們不方便,我看這位兄弟好像不太舒服,我們就幫他一個忙吧。”
那拿槍的人聽到符羽的輕聲細語,心下一熱,他也是急紅了眼了,時間不等人,真怕自己兄弟撐不住了,偏偏他又心虛,情急之下,就幹出了迫人停車的事來,這人對著符羽說道:“這位小姐,我兄弟遇上了一點麻煩,恐怕性命不保,我只求你們送我們去一個地方,完了,我有重謝!”
叢陽看著符羽,符羽說道:“擠一擠吧。”
有了符羽的首肯,其他人自然會答應下來,白逸知道,以符羽的個性,絕不是這樣衝動冒險地,等他也看清楚這兩人的情況,心下了然,這兩人分明也是倒斗的,這個拿槍的是望風的,而現在軟趴趴趴在他身上的人,則是下墓的,看樣子,情形不順,發生了意外事件。
“我們要去哪裡。”七邪說道。
“聽你們的口音是外地人,我來指路吧。”這人急得額頭上全是汗,和著臉上的灰塵落下來,趴在他腿上的人臉朝下,看不真切,不過符羽看到了他的手指,指甲發紫:“他中毒了。”
“你怎麼知道?”這漢子愣了一下,馬上欣喜若狂:“你是醫生?”
“算是吧。”符羽並不否認。
“你能救他麼?”這漢子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都是我害了他,都怪我,假如他有事,我一槍斃了我自己!”
這半路殺出來的兩人讓白逸談不上是什麼感覺,倒是符羽一直很上心的樣子,礙於這兩人在,也不好問她,這時候又聽到符羽說道:“我救人是要講究來歷的,我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在車裡,沒有裝置儀器,更不可能抽血化驗,現在就是到醫院,恐怕他也等不了那麼久。”
這話戳到對方的心窩窩裡了,就在此時,一直叭在漢子腿上的人叫了一聲:“大哥,我受不了了,疼……”
這話說得真及時,這漢子咬了咬牙:“他被蟲咬了,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蟲子。”
符羽的表情就變得興奮起來,符羽說道:“是什麼樣子,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弟從下面爬上來的時候,那蟲還咬在他的腿上,像帶殼的螞蟥,足中有半個胳膊長。”這人提到的時候還有些後怕:“它怕火,我點火才趕走它的。”
“什麼時候發生的?”符羽的面色嚴峻起來了。
“昨天晚上……”
“具體幾點!”這下子連沈冰也愣住了,從來沒有見過符羽這麼兇殘的樣子,符羽說道:“時間很重要!”
“昨天半夜三點多鐘。”這漢子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看上去柔弱無比的美女給鎮住,他有些心驚:“怎麼了嗎?”
“來不及了,停車!”符羽一聲令下,七邪馬上踩了急剎車。
“你們下車。”符羽毫不客氣地說道:“把他留下來就可以了。”
白逸知道符羽要出手了,馬上帶著其他人下去,劉知習對於符羽只是聞名,並未親眼見過其厲害之處,可惜這一次符羽的態度十分堅決,恐怕是看不到了,他只有抱著遺憾的心情下車,這車窗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裡面卻是妄想,那漢子也被趕了下來,他手上還拎著槍,叢陽悶哼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可以收起來了吧。”
那漢子悶聲答應了一句:“好。”
“兄弟,這年頭拿槍出來晃悠,你不怕被抓住啊?”劉知習問他。
這漢子就蹲到地上:“我也是一時暈了頭了,這槍其實不是我的,是我撿到的,我鬼使神差了一樣,要不是我,我和我弟弟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