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正玩得歡樂,身後的白逸沒有了動靜,他撒嬌地回頭:“巴巴……”
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逸有點嚇到小狐了,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小手指戳在白逸的胳膊上:“巴巴……”
白逸沒有應聲,從他身下有液體溢了出來,小狐伸手摸了一下,一手地滑膩,血腥味兒直朝小狐的鼻子裡鑽,他小小的身子退後了一步,然後就開始奔跑,眼淚就從他的眼睛裡流了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上:“麻麻,麻麻……”
小狐一邊叫著,騰騰兩聲,尖尖的耳朵冒了出來,當他哭開來,身後的尾巴也突地一下冒了出來,活脫脫地一隻小狐狸在奔跑中,他跑進了客廳裡,他抽泣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回過頭來。
沈冰眼尖,看到了小狐手上的血:“怎麼會有血?”
“巴巴,巴巴死了!”小狐尖聲叫著,他的尾巴一直在屁股後面搖啊搖的,殊不知,他這一句,嚇得所有人寒毛都炸了起來,尤其是符羽,她心急如焚,嘴巴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踉蹌著朝院子裡跑過去,看到白逸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魂魄無依,還是七邪冷靜,已經大箭步地過去檢視白逸的情況。
他看到白逸是趴在地上,臉朝下,血是從胸口那裡淌出來的,馬上小心翼翼地搬起白逸的上半身檢視情況,看到有碎片插到了白逸的胸膛上,傷口並不深,再看白逸的頭上,有一道撞擊的痕跡,而前面的一塊石頭上還帶著血跡,探完了白逸的鼻息,七邪回頭說道:“沒事,鼻息正常,只是暫時失去了知覺。”
“這不是玉碟的碎片?”唐三成看到插在白逸胸口上的碎片:“這是河伯上次遺留下來的玉碟。”
“先別說這個了。”沈冰沒好氣地說道:“趕緊扶白逸回房,處理傷口。”
白逸被小心攙扶到房間裡,處理傷口這種小活就不用跑醫院了,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細心的符羽發現玉碟的顏色有所變化,玉碟的玉色明顯變黑了,她心內納悶,可是擔心白逸的安危,哪裡顧得上管這個,與沈冰一起小心地將碎片夾出來,又進行消毒包紮,額頭上的撞擊應該是造成白逸暈迷的元兇,這純屬巧合了。
“他會沒事的。”七邪安慰符羽道。
“嗯。”符羽這才將注意力放到玉碟上面:“你們看,這玉碟的顏色變深了,慢慢地變黑,在河伯手上時,它完全是玉色,可是現在,越來越像石達開的那一塊了,你們記得嗎?石達開的那一塊就是黑色的。”
床上的白逸悶哼了一聲,他真不想睜開眼睛,和小狐玩個遊戲而已,自己居然玩出這麼大的事情,實在是尷尬啊,他臉都紅了個透,可是,該面對還是面對吧,白逸忍下自己的自尊心,睜開了眼睛:“我沒事。”
小狐的尾巴倒是收回去了,一雙毛茸茸的尖尖耳朵還露在外面,他貼在床邊上:“巴巴……”
他的眼睛裡面還有淚水,小可憐的樣子讓白逸心疼壞了,白逸摸了摸他的頭,看到他嚇得耳朵都露了出來,心中有愧:“不關你的事情,是爸爸不小心。”
符羽無奈道:“這真是陰溝裡翻了船了,走南闖北,上天入地也沒有讓你這麼狼狽過,今天在自家院子倒是栽了一把。”
白逸尷尬地笑道:“就是因為在自家院子,所以完全放鬆了,這才成了這個樣子,不過,玉碟……”
“變成黑色了。”符羽將玉碟放到白逸的手上。
“啊,和石達開那一塊的顏色慢慢一樣了。”白逸說道:“難道是因為……”
白逸現在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只有搖搖頭,暫時撇下這個問題,他低頭看自己的傷,扎得不算深,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要命的是這額頭上的傷也太醒目了,這一出門,準得吸引一大票人的眼光,白逸就讓七邪幫他弄點蘆薈來,那東西對傷痕的修復很有作用。
出了這個小插曲,平日裡活潑的小狐突然文靜了不小,直至白逸恢復得差不多了,才重新開朗起來,唐三成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教小狐各種符咒,每晚運氣,小狐的道法也日益精進起來。
白逸的傷勢好轉過來,可是也覺得身上不對勁起來,怎麼說呢,他感覺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碎片與血,怎麼想也和駱天的情況相似,這一天,白逸與符羽駕車帶著小狐去拜訪駱天,駱天的家位於某高檔小區的頂樓,對,就是複式的兩層,兩人是第一次見到駱天的太太程真,據說程真是亞洲首富的小女兒,來頭不小,可是態度溫和,完全沒有首富女兒的架子,與符羽氣質相近。
“今天怎麼想到來我這裡了?”駱天平時與白逸只在古玩街見面,到訪家中,這的確是第一次。
符羽帶來了玩具給龍鳳胎,不過他們顯然對玩具沒有什麼興趣,倒是對小狐十分感興趣,外表看上去不過兩歲出頭的小狐,生得粉嫩漂亮,又有粉紅色的瞳孔,惹得小瑤連連驚呼:“這個是活的娃娃嗎?”
“小瑤……”程真說道:“和你們一樣,是活生生的小娃娃,現在你們可以帶他到你們的房間玩一下嗎?要好好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