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張家去李家的,林斐今日是片刻沒歇息。
此時此刻也累了,在坤寧宮寢殿內沾床就睡。
她熟睡不久,慕周辰來了。青梅是要去稟告了,不過慕周辰透過床紗看見林斐若隱若現身姿,便比了一個噓的姿勢,順著示意青梅出去。
青梅遵命離開。
順帶悄無聲息關上殿內木門。
…………
次日一早,天色微微亮,林斐迷迷糊糊有了甦醒徵兆,眼睛還沒睜開,心裡在疑惑,怎麼覺得這麼累呢?還做了一個春夢,像烙餅一樣被翻來覆去。
直到又睡了過去,天色已亮,林斐徹底甦醒。發現身邊躺著慕周辰。
他們一絲不掛,好好好,林斐頓悟了!
呵,男人……!
卯時二刻,他們一起用早膳。
林斐近來食慾不佳,喜歡吃清淡。南瓜粥配鹹菜,鹹菜菜品很少,糖醋黃瓜木耳,香菜金針菇,唯一一道葷菜牛肉酥餅,是樊春樓的手藝特意吩咐御膳房學來的。
反正,慕周辰沒吃幾口,便撂下筷子。
他寵著她,他們吃飯一律按照她的喜好,蠻遷就林斐的。
往日他們總能聊上幾句,自從慕周辰登基後他們很少聊天了。
時間緊任務重,他更忙了。
以前在王府裡時是一個人,現在是一群女人,也不無聊,總有一些套近乎的,閒來無事與林斐打打趣。
一轉眼又到了晚上,一太監走進寢宮,跪下稟告:“長楓院那邊有動靜了。不過對方謹慎且是個練家子,身手矯健。”
“那就再等等。”林斐淡淡道。
“嗻。”
太監下去後,一旁給林斐扇風的青梅開口道:“沒想到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總歸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罷了。”
“賤人也真是會挑地方。”
“嗤~”林斐柔美一笑。
“你氣什麼?該氣的是陛下,皇上不急太監急,鹹吃蘿蔔淡操心。”
“是是是,娘娘說的是。不過那賤人怎配讓皇上急?皇上怕不是都不認識她。”
林斐不說話了,繼續垂眸繼續刺繡著。
每每刺繡,她總會想起她第一個孩兒,或許是他們有緣無分,也時刻提醒自己,虎落平陽被犬欺,瘦死的駱駝沒有馬大。
這一路經歷過死,經歷過生,經歷過失而復得。她不過也才二十歲,林斐卸妝發時瞧著銅鏡裡的自己,便垂眸了。眼中不再閃爍純真,是漆黑的瞳孔泛著冷淡的光澤。
第二日一早,慕周辰前腳剛走,後一腳昨晚那名太監便又來稟告。
林斐聽完後,沒有神情道:“繼續盯著。”
這一過一個月,夏天了!擔驚受怕的情緒在後宮隨之時間被沖淡,又恢復到以往平靜。
而潛伏在後宮的兇手趁著風平浪靜才敢鬆懈,逐漸肆無忌憚,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