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身後的野史抽出來,用力在桌上拍了幾下,這才稍微解氣一些,“你說那酒囊飯袋,朕能指望得上嗎?!”
“不能。”
雲綰寧很配合的搖了搖頭。
別說是墨宗然指望不上墨翰羽,如今就連她都覺得……墨翰羽這廝,除了吃當真是一無所長!
從前她還以為,墨翰羽定是大智若愚。
雖說時不時地犯蠢,但也能精明一兩回。
從他主動暗算墨回鋒,還得手了兩次,就能證明這廝腦子裡裝的不只是飯。
或許,他是藏拙吧。
可如今才知,他哪裡是藏拙?
分明就是這麼“拙”!
哪裡是大智若愚?
分明是大愚若智啊!
他的愚和拙,哪裡藏得住?!
“說起這混賬東西,朕就一肚子火氣!”
墨宗然很是頭疼,“你可知,他方才來求朕什麼事?”
雲綰寧眼角餘光看向墨曄。
所謂默契——她雖是眼角餘光,墨曄卻也正好抬眼看向她。接收到她的餘光後,墨曄微微一笑,表示這件事沒什麼可迴避的。
於是,她這才故作不知的問道,“父皇,翰王來做什麼了?”
“他居然來求朕給他賜婚!”
墨宗然方才雖是在詢問。
但那副神色分明忍得很艱難——雲綰寧若是再遲一會子問,他可能都要憋出內傷,忍不住主動告訴她了!
因此,雲綰寧話剛問出口,他便迫不及待的說道,“你知道他讓朕給他賜婚哪家的姑娘?”
不等雲綰寧回答,他已經自問自答,“陳家的姑娘!”
“你說說,這不是混賬嗎?!”
雲綰寧:“……是。”
“那陳家的姑娘,他能隨意沾染?!”
墨宗然說起這件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便又竄上來了,“朕還是第一次聽聞,陳家還有姑娘!誰知道是從什麼犄角旮旯裡鑽出來的!”
他對陳家,也是滿腹怨言。
因此說起陳家,墨宗然都是咬牙切齒的。
“陳家那姑娘與他之間的事兒,朕已經聽說了。”
墨宗然冷哼一聲,“還想讓朕賜婚?朕不打斷他的狗腿,已經是看在父子一場的份兒上!”
方才雲綰寧瞧著墨翰羽那副模樣,也的確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