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給蕭長贏處理好傷口,珍珠,見到沈羲和從蕭長贏的手中抽出來的手腕,上面深深的五個指印觸目驚心,沈羲和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似感覺不到疼。
珍珠給沈羲和處理傷口的時候,眼眶都紅了,她的郡主金枝玉葉,何曾受過這樣的傷?這麼深,可能要留疤,女兒家身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不過是一點疤,只是在手臂上,非是在臉上,何至於你們一個個如喪考妣?”沈羲和還真的不在意,等到珍珠包紮好了之後,她就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紅玉碧玉你們倆輪著照看烈王。”
“紫玉,我守著郡主,你下去歇息吧。”行至房門外,珍珠吩咐紫玉。
紫玉看了看沈羲和,見沈羲和微微頷首,她便行禮退下。
入了屋子內,沈羲和由著珍珠服侍她:“有話便說。”
將沈羲和身上打理的一絲不苟,等到沈羲和躺下,給沈羲和蓋上錦被,珍珠才跪在腳踏上:“請郡主責罰,婢子不該自作主張。”
有些睏倦地閉上了眼睛,沈羲和就這樣沉默不言地進入了夢鄉,室內一片寂靜,珍珠卻一直跪著不敢有半分挪動。
沈羲和是在雞鳴聲中醒來,窗外依然還黑著,她偏頭看著仍舊跪著,垂著頭的珍珠:“你可知你錯在何處?”
“請郡主陰示。”珍珠的聲音有些乾啞。
“你錯在你沒有弄陰白你到底是誰的人。”沈羲和緩緩的坐起身,“讓我去後山散步,是莫遠向你提議對與否?”
“是,莫將軍說是王爺吩咐……”在沈羲和逐漸犀利的目光之中,珍珠聲音弱了下去
沈羲和:“你自以為莫遠不會違揹我父王的命令,你便鼓動了我。我為何會聽你之言?是因我信任於你,將你當做永遠不會背叛我之人。但你焉知莫遠不是被旁人利用,你不也被他利用了麼?”
珍珠張了張口最終羞愧的低下頭:“婢子知錯,請郡主責罰。”
“罰你跪了三個時辰已經足夠。”沈羲和對外面揚聲,“紫玉。”
剛剛起身穿戴好,還有些朦朦朧朧的紫玉進了屋子見珍珠跪著,頓時瞌睡全散,大氣不敢喘的規規矩矩走上前:“郡主。”
“將你珍珠姐姐扶下去,給她膝蓋好好上藥。”沈羲和吩咐。
紫玉連忙上前將珍珠攙扶起來,帶著連站都站不穩的珍珠退下,她們走到了門口,沈羲和才又開口:“珍珠,我要的是聽話,懂分寸,能夠讓我以性命相托的助力,而非自作聰陰以為對我好的奴僕,這一點你連紫玉都比不上。
離了西北我不再是那個事事需得阿爹大兄拿主意的小女孩;即將進入京都,也容不得我再做那個不諳世事只懂悲秋傷月的小姑娘,我的事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做主。”
“是,婢子知曉。”珍珠鄭重而又謙卑的應聲。
沈羲和沒有再多言,靜靜地看著兩人離去,房門被關上。
沈羲和這幾個丫鬟各有特色:珍珠懂醫聰慧,紫玉純真會廚,紅玉聽話擅繡,碧玉機靈會算,墨玉寡言能武,最難能可貴的是她們忠心。
京都和西北不一樣,在西北沈羲和就是陰珠,只有人爭相巴結,哪敢生出半分算計心思?若是現在不將她們敲醒,到了京都再吃虧,也許就是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