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嶽山早就習慣了被岳父嫌棄,有什麼可神氣的,過不了多久,他也能端岳父的架子!
“妹夫日理萬機,不用來一遭,讓呦呦來替你傳個話便是。”陶元直接開嗆。
“呦呦勞累不得,我捧在手裡十五年,自然要小心翼翼守著。”沈嶽山對大舅子可不怵。
陶元牙齒一酸:“呦呦為何勞累不得,還不是有些人保護不力。”
“你在京都籌謀這麼多年,最後還不是要靠呦呦為她阿孃手刃仇人?”沈嶽山回懟。
“說得好像是你報的仇,這話你也有臉說出口。”陶元露出鄙夷的目光。
“我是呦呦的阿爹,呦呦是我養大,呦呦這份聰慧,都賴我。”沈嶽山露出一口皓齒。
沈羲和目瞪口呆看著自己阿爹和自己大舅唇槍舌劍,她的阿爹到了陶家,竟然這麼能言善辯,她真是開了眼界!
“兩個加起來比老頭子我都大的人,還和童子一般吵嘴,我都替你們兩臊得慌。”陶專憲張口,各打五十大板。
不論是陶元還是沈嶽山,都不敢嗆聲。
沈羲和忍著笑:“外祖父,近來可好?”
“好。”陶專憲立刻沒有了半分肅容,笑得面上起褶子,“呦呦給我配的香湯,我每日泡著,膝蓋都不疼了。”
陶專憲年紀大了,膝蓋風溼嚴重,一到冬日就疼得厲害,沈羲和讓謝韞懷配了香湯。
“呦呦送來的香煤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舅母張氏也開口道,“以往燒得木炭,不耐燒還煙重,放遠了不暖和,放進了嗆人,香煤氣息芬芳,又耐燒,你表弟往年冬日都不讀書,今年也願意跑書房了。”
“呦呦給我做的香囊醒神,我拿著每日都精神頭極好,理事也清明麻利了許多。”陶元不甘示弱地補上一句。
沈嶽山極力維持住自己的風度和笑容。
幾個表哥表弟也開口補上一刀,若是他們都不用這麼炫耀的語氣,沈羲和會覺得他們只是單純的感謝自己和讚美自己。
瞄了眼快維持不住笑容的沈嶽山,沈羲和忙道:“外祖父準備了什麼好吃的招待呦呦,呦呦今日想下廚,給外祖父和阿爹做一道下酒菜。”
“不成!”沈嶽山、陶專憲、陶元異口同聲。
三個男人互看了一眼,眼底都彷如能飛出刀。
沈嶽山:呦呦是他的女兒,只能給他做,憑什麼便宜這對外姓人?
陶專憲和陶元:沈嶽山就是個礙眼的,大冬天的不值得呦呦辛苦,等開春暖喝了,沈嶽山也滾遠了,就只有他們父子可以享受呦呦親手做的吃食!
至於日後誰多誰少,他們父子在各憑本事。
“哪兒能讓呦呦幹粗活。”張氏上前拉了沈羲和的走,“他們男人有事兒談,我們去說些體己話。”
三個男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心肝寶貝被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