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屬下也有一件喜事要告知郡主。”隨阿喜送了齊培回來後,面露喜色求見。
“成了?”沈羲和心思一動,便猜到。
不多不少恰好三個月了,沈羲和讓隨阿喜將人領進來,他緩緩邁入大門,那張臉讓沈羲和與珍珠都驚愕了,竟然分毫不差,就面容而論。
珍珠甚至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臉,沒有絲毫痕跡和作假,驚歎道:“好神奇的推骨之術!”
沈羲和繞著這人打量了一圈:“貌似而神不似。”
她讓碧玉取來盧炳的雙鐧遞給他:“拿著它,今日起你就是盧炳,去四海為家漂泊一段時日,去做一個真正的遊俠,深入遊俠的江湖。”
只有這樣才能成為天衣無縫的盧炳,蕭長風還在為巽王私下守孝,應不會有三年之久,但一年應該會有,也就是半年的時間,讓他闖蕩出來,再去蕭長風的身邊。
“屬下定不辱命。”盧炳接下雙鐧,此刻起他就是盧炳,他會將屬於盧炳的一切全部摸透,他若摸不透的旁人也定不會知曉。
沈羲和徹底見識到了推骨之術的高明,心情大好,置辦了一桌酒席,大家一起慶賀了一番,隨阿喜也高興,他的能耐得到了主子的認可,想要飲酒,卻被珍珠給攔下。
“你背上的傷剛痊癒,不宜飲酒。”珍珠道。
隨阿喜突然有些臉紅,臉上的笑意也多了一絲報赧,說話都有些結巴:“我、我聽你的。”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用打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紫玉和紅玉就特別壞,紅玉假模假樣斷就,紫玉學著珍珠去攔,還故意放柔了語氣:“你背上的傷剛痊癒,不宜飲酒。”
紅玉也十分配合,學著隨阿喜的模樣:“我、我聽你的……”
兩人話音剛落,羞惱的珍珠就拿著帕子追打兩人,兩人連忙閃躲到沈羲和背後:“郡主郡主,珍珠姐姐惱羞成怒,郡主可要救我們。”
珍珠瞪著二人。
“好了,就是你們兩調皮。”沈羲和佯怒輕聲斥了兩句,又給珍珠臺階下,“阿喜是救珍珠而受傷,珍珠關心些也不為過。”
“是是是,是婢子們想岔了。”紅玉嘴上認著錯,眼睛卻朝著珍珠擠了擠。
坐在隨阿喜旁邊的莫遠見此,悄咪咪瞥了眼目不斜視的墨玉,眼神立刻黯淡下來,不死心的他又偷看過去,結果被敏銳察覺的墨玉冷冷對上來,嚇得他立刻低下頭。
墨玉又面無表情轉過臉,繼續目不斜視,彷彿四周的熱鬧與嬉笑與她無關。
不過二人的反應卻恰好沈羲和眼中,墨玉和珍珠的案几就在沈羲和兩側,沈羲和若有所思,旋即不知想了什麼,唇角流瀉出淡淡的笑意。
她都已經及笄,珍珠墨玉碧玉五人都比她年長,是該到了物色人家的時候。
沈羲和打算年滿十八就將她們都發嫁,也不算年紀過大。
“呦呦,你何時對陽陵公主下手?”步疏林隔日來,兩人先聊著,步疏林忽然想到今日見到了陽陵公主,雖然沒有纏著她,卻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著急,等一個理由,使節要下月初才離京。”沈羲和沉著道。
“什麼理由?”步疏林好奇。
“一個穆努哈殺公主合情合理的理由。”沈羲和做局素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