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疏林沒有心思和薛瑾喬鬥嘴,薛瑾喬很快就被打發,步疏林拉著沈羲和道:“崔晉百他……他瘋了!”
沈羲和投以困惑的目光:“瘋了?”
“對,瘋了。”步疏林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他竟然來府中向我吐露愛慕之情,還說些……說些,我以前口無遮攔逗他的話,言之鑿鑿我對他也有情,在我府中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甚至說是我親口對府中下人言,他是我步府的主母!”
沈羲和也一臉驚悚,她甚至用質疑的目光看著步疏林,懷疑是步疏林在說胡話。
清雅端正,芝蘭玉樹般的崔少卿,說出這樣的話,顛覆了沈羲和的認知,挑戰了沈羲和的接受力。
“是不是,是不是瘋了?”步疏林完全沒有覺得沈羲和這樣的反應不對勁,因為她也是這樣的反應。
沈羲和確定不是步疏林在說胡話,只得點頭:“是有些不大正常。”
“你說我該怎麼辦?呦呦。”步疏林拽著沈羲和低聲問。
沈羲和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我也不知。”
其他事兒,她或許主意不少,可這種事兒,她可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崔晉百是太子的人。”沈羲和倒是可以透露這一點給步疏林。
步疏林驚愕了:“那他……他……”
他知不知自己是女兒身有什麼區別?皇太子知道她是女兒身啊,他是太子的人,這隱瞞和不隱瞞有什麼差別?
“呦呦,你的意思是,讓我向他坦白女兒身?”步疏林不確定地問。
沈羲和微微搖頭:“這是你自個兒的事,太子沒有告訴他,也不會告訴他。願不願告知他,你自個兒拿主意,如何應對他,你自個兒做主,此事莫要尋我,我沒有主意。”
“你是如何應對太子殿下?”步疏林也六神無主啊,只得討經。
“我不應對他,我該說之話都與他說清楚了。”沈羲和彎唇一笑。
步疏林癟嘴歪頭,一臉喪氣:“我這是造孽啊。”
“對,你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沈羲和還補刀。
憤然的步疏林道:“你得管我,當日可是你讓我去纏著他!”
“我只是讓你接他躲禍,自個兒把握不住分寸,真把人給惹了,與我無關。”沈羲和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要是非賴上我,我便告知他你是女兒身,姓許他覺著被你欺騙,傷心之餘就斬斷情絲,你便重獲自由?”
步疏林生無可戀地盯著沈羲和,這是在幫她?這分明是在害她,崔晉百連她是男人,都能自我說服接納,要是知曉她的是女兒身,她這輩子怕是都掙脫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