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莫遠回去,沈羲和就吩咐過,要喬裝暗殺,原本這事兒可以天衣無縫,卻被顧青姝聽了到告知了蕭長卿,那是一條極其隱蔽之物,斷不可能是西北長大的她應當知曉的。
“呦呦,你可還好?”蕭華雍握住沈羲和的手,輕聲詢問。
沈羲和看著他,目光平靜凝視了片刻,輕輕搖頭:“我們也跟上吧。”
蕭華雍將蕭長卿押到了祐寧帝的面前,必然是要分辨個是非曲直,他們都是當事人,必然是要跟著去。
人還沒有到祐寧帝的面前,祐寧帝已經從內侍口中得知了大概經過,畢竟這可不是小事,信王殿下發了瘋般直闖沈羲和的居所,若是處理不好,二龍奪珠的傳言可不像名字這般好聽。
“信王,你作何解釋?”祐寧帝直接質問蕭長卿。
蕭長卿此刻也已經冷靜下來,他無視帝王的目光,偏頭看向沈羲和,深沉的目光滿是驚疑、探究和迷茫,不過他只看了片刻,蕭華雍就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隔絕了他的目光。
“信王。”祐寧帝見此,語氣略重隱含警告。
垂下眼,蕭長卿面色恢復了溫潤從容,他語氣平淡:“兒只是突然驚覺昭寧郡主與亡妻多有相似之處,故而意一時衝動,驚擾了郡主,還請郡主海涵。”
蕭華雍豁然側首,完全不遮擋鋒芒的眼神,透著鋒銳的冷光,盯著蕭長卿。
蕭長卿仿若未覺,垂首不語。
祐寧帝的目光在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劍拔弩張的兩個兒子之間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沈羲和身上,神色緩和了不少:“昭寧,信王驚擾你,此事你要朕如何做主?”
這事兒並不是什麼大事,但顯然由帝王開口不追究不大妥當。
這樣的事情,咬著不放很沒有必要,並非沈羲和大度,而是當真要動蕭長卿,也不可能就咬著這點小事:“信王殿下並未傷及昭寧,只不過昭寧也曾耳聞過信王妃風姿,不知昭寧何處與信王妃相似?”
祐寧帝的目光隨著沈羲和一起落在蕭長卿身上,蕭長卿此次沒有看沈羲和,只是低聲道:“郡主不知思之如狂,便會魔怔,便是毫無相似之處,也會覺著處處皆像。”
沈羲和不反駁,而是微微頷首:“信王殿下情深義重,此事便作罷。不過殿下若相思成疾,昭寧奉勸殿下不若修身養性,偏居一隅。以免今日之事再發生一次,下一次昭寧若是心生畏懼,而對殿下不敬或是傷及殿下,陛下可要替昭寧作證,昭寧全是自保。”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夠了,絕不會再有下次。
祐寧帝笑了:“朕給你作證,若信王再如今日無狀,你只管自保,朕絕不苛責。”
沈羲和盈盈一禮:“多謝陛下。”
祐寧帝象徵性地呵斥了蕭長卿幾句,又命蕭長卿向沈羲和致歉,此事便這般揭過。蕭華雍一直沒有出言,後沉默地陪著沈羲和離開了帝王的居所,因為急著啟程,蕭華雍與沈羲和到了門口就各自分開。
接下來是兩日的行程,蕭華雍每日依然一早來與她一道用朝食,一切都未有絲毫改變,他還是那個他,時刻不忘撩撥她,態度仍舊是先前的模樣,對於那日之事絕口不提,不似沈羲和預料之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