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陵公主看著穆努哈,卻依然有些驚疑不定:“你為何要謀娶她,你傾慕她?”
“哈哈哈哈哈……”穆努哈低聲一笑,“我至今未曾見過她,她是美是醜都無妨,只要她是西北王的女兒變成。”
此言無疑是告訴陽陵公主,穆努哈的目的是西北王,而西北王也恰好是陛下的心頭大患。
陽陵公主有些搖擺不定,穆努哈拿出一個小藥瓶放在旁邊的石桌上:“公主,這是我王庭的秘藥,男女歡愉之後,最好的醫師也查不出有人被下過藥。”
放下藥瓶,穆努哈露出篤定的笑容離開。
他不能在宮中久留,是借出恭從小窗跑過來,讓自己的下屬在恭房學著兩個人說話做掩護,時間長了總會露餡。
陽陵公主孤零零站在原地,她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普通小藥瓶上,眼中掙扎之光閃爍了許久,最後她還是一咬牙將藥瓶帶走。
拿到了藥瓶她並沒有信了穆努哈的話,而是偷偷下給了新派來的宮女身上,她的宮女昨日護主不力,攀咬沈羲和,陛下為了表明態度嚴懲之後送到了掖庭宮。
今日來的宮女頗有些趾高氣昂,不與她同心,自然是先抓住把柄。
待到宮女與侍衛穢亂被她撞破之後,她又請了自己信得過的太醫前來診脈,確定這藥正如穆努哈所言,只要……就不會查出是被下了藥。
心中一定,陽陵公主顧不上自己還有些乏力虛弱,帶著賀禮正大光明去了代王府。
她自然是把沈羲和可能是害死梁昭容的話告知代王妃,因著代王不在府中。
“公主此話,可有證據?”李燕燕撫了撫髮間的紅寶石石榴金釵,漫不經心地問。
“我並無證據,這是昨日沈羲和親口所言。”陽陵公主目光坦然看著李燕燕。
李燕燕慵懶地往後一靠,單手撐著下巴,眼角風情無限:“哦?昭寧郡主為何要對公主說此話?”
“我知三嫂不信,可我句句屬實。”陽陵公主斬釘截鐵道,“不瞞三嫂,四姐對沈羲和怨恨,確是我從中挑撥,不知她如何知曉此事,定要對付我。昨日她約我相見,我自不願去,她便讓她的婢女對我說‘可知梁昭容是因何而亡’,我心中畏懼,才去見了她。”
李燕燕輕輕撥弄髮釵垂下寶石珠鏈的手指頓住,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陽陵公主一眼:“公主此來告知我這些,意在何處?”
“我與她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她心機深沉,我不願再被她欺辱。”陽陵公主咬牙,“明日要借三嫂生辰宴,對付她;不求三嫂相助,但求三嫂行個方便。”
“明日是我生辰宴,便是此事與我無關,她在我府中有個三長兩短,我與你三哥如何交代?”李燕燕輕笑道。
“三嫂放心,陽陵敢擔保此事絕不會連累三哥三嫂。”陽陵公主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