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雍本就是個所求無度之人,他們也沒有刻意避著,沈羲和雖然沒有了最初的心思,不盼著蕭華雍早逝,自己撫養幼子與豺狼周旋,可她還是想要早點有個孩子。
屬於她和蕭華雍的孩子,若是蕭華雍能夠平安度過打劫,有子嗣也算是一種後方穩定;若是蕭華雍度不過打結,至少在他最後的人生裡,他嘗過為人父的喜悅,或許能少些遺憾。
豈料沈嶽山誤解了女兒的意思,忍不住就道:“難道太子殿下當真不行?”
聽聞岳父歸來,強撐著尋來,正要敲門的天圓,以及他攙扶的蕭華雍:……
沈羲和一怔,旋即惱怒道:“阿爹,你胡說八道什麼!”
西北民風彪悍,似這樣的言語,不如在京都那麼忌諱,沈羲和惱怒是父親怎會無緣無故懷疑蕭華雍他……
從未被女兒如此大吼的沈嶽山也有些許委屈:“我……我就是見他細皮嫩肉,面白如抹粉……”
還未說完,就接到了女兒的死亡凝視,沈嶽山訕訕住嘴。
站在門口的蕭華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肌膚,竟有些無法反駁岳父大人的話。
他真的想要轉身就走,但他知道就憑沈嶽山的耳力,其實已經知曉他來了,這樣走了反而不好,只得給天圓示意,天圓這才敲了門。
守著屋子的莫遠稟報:“王爺,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
他也有點害怕,屋內的話他也聽到了,可太子靠近又不是外人,他就想等著太子到了門口在通傳,哪知王爺就這麼拔高聲音來了一句。
沈羲和正要數落沈嶽山,聽了通稟瞬間有些面上發熱,直到蕭華雍被天圓攙扶著走進來也不願與蕭華雍對視。
沈嶽山卻絲毫不覺自己說出了什麼:“這回,多虧有你謀劃。”
“是小婿應當為之。”蕭華雍謙遜道。
兩人都沒有絲毫尷尬,好似方才的話一個沒說,一個不曾聽見一般。
“你的傷勢如何了?”沈嶽山關懷道。
蕭華雍如何受的傷,沈嶽山其實已經知曉,包括蕭華雍的武藝,都已經被莫遠繪聲繪色傳信於他,倒也不是他讓莫遠做暗探,是他關心這邊的情勢,莫遠的傳信都是經過沈羲和許可。
“勞岳父記掛,小婿並無大礙。”蕭華雍溫順地回答,察覺到了沈羲和的不自在,蕭華雍又對沈嶽山道,“呦呦,我有些話要單獨與岳父言語。”
沈羲和本就有些不知如何面對蕭華雍,她當下就順勢離去:“我去廚房看看。”
對於這二人私下說什麼,須得背對著她,沈羲和並不好奇,男人和男人之間總會有些話是不可能當著女人的面交談,一個是待她如珠如寶的生父,一個是生死相托的丈夫,她也不會猜疑兩個人。
等到沈羲和走了,蕭華雍才坦然對沈嶽山道:“岳父容稟,小婿與呦呦,近幾年不會有子嗣。”
沈羲和雖然通香料,卻不太懂醫理,蕭華雍從令狐拯那裡得到的規避有孕的藥物,因為是用在他的身上,便是珍珠也不曾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