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蕭長彥眯了眯眼:“此事之後,回京都得好生會一會太子殿下。”
對於這位不與他們一道成長的兄長,蕭長彥其實一直保持著清醒,不過度猜疑,也不會輕易相信。
只是他回了京都之後,沈羲和聲勢太大,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身上,以至於無論是他還是陛下,都對太子有一種無法懷疑的忽略。
這會兒蕭長彥對蕭華雍起了疑心,再來看許多事情,就覺得是撥開雲霧,彷彿處處都能看到蕭華雍的身影,他不確定是他疑心太重,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只得按耐住心緒,一切等回到京都再做定論。
“與影衛交手的人,可有看出來路?”蕭長彥眼下更關心這個。
他的影衛千錘百煉,在戰場上可以以一敵十,又訓練有素,默契十足,尋常軍隊遇上都討不了好,現在卻屢屢受挫。
之前派去追殺步疏林的人,遭到了蕭長贏以及神秘人的狙擊,折損了好幾個。這一次雖然沒有折損,卻數十人被困得突圍不了!
“殿下,屬下方才去詢問過,他們從未遇到過這類人,有著死士的兇猛和不要命。又有暗衛的團結與利落。”幕僚也有些憂心,這是遇上對手了!
“你說沈雲安手中有多少這樣的人?”蕭長彥問,“此次是料到我派來的影衛不多,還是他派來的遠不止這些,只是見影衛的數量,只令足夠應付的一小部分先了身?”
問完,蕭長彥也不用幕僚答覆,便自言道:“定是後者。”
若是前者,除非沈雲安安插了耳目在他身邊,而調遣這些影衛以及人數,只有他和幕僚知道。
“你去尋餘項,密切與沈雲安聯絡,我們好好送他與步世子一程。”不等幕僚再說什麼,蕭長彥吩咐完後,就入了臥房,準備養精蓄銳。
而一覺好眠的沈雲安睡到日中天才起身,去看望了一番受傷的下屬,才與沈二十七一道用了吃食。
對此沈二十七仍舊是有些拘謹,他在旁人面前可以將步世子扮得惟妙惟肖,可在舊主面前,卻有些不自在,幸而沈雲安察覺出來,也沒有與他多言。
飯後,沈雲安才讓他,沈六,沈十五,莫遙,乍浦與齊培六人,一道來到自己臥房外的小茶房內,煮了一壺西北特有的羊奶茶,給沈二十七與齊培先送上一碗:“嚐嚐我們西北的茶。”
沈二十七的身份,在這裡只有沈雲安與他本人知曉。
二人接了過去,自然是像模像樣的讚美,而後話題就引到了他們如何回蜀中上。
“照如今的局勢,這一條水裡看似艱難險阻,卻是隻有一道坎,也是最有利之路。”齊培先道。
改繞行走陸路不是不行,但要經過多少郡縣?一路上關卡可不止這些,過岷江直接能夠行駛到蜀地的碼頭,蜀地就是步家的底盤,只要順利到了蜀地碼頭,自然化險為夷。
沈雲安點頭:“水路,勢在必行。景王殿下三路人馬,加起來數萬大軍,其中更有劍南節度使調遣而來的一隻水師。
昨夜我們將步世子營救出來,今日景王殿下勢必要以步世子被歹人擄走為由,正大光明調兵遣將,聲勢浩大地帶著大軍對我們嚴陣以待。”
沈雲安的話令所有人面色都些凝重,但都無人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