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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功名前程處泰然

等著陳墨說過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那原本瓢潑而下的大雨卻是突然之間就給停了,一點不剩,就連頭頂上那原本密實地層層鉛雲,此番也沒了,就是,本來就是秋天,就不應該下這般大的雨水的!

陳墨從哪天下樓裡出來之後,看著那有重新變作繁華熱鬧的上京城街道,就這般閒逛著,心緒卻是飄到了老遠,直直地飛到了南邊兒的太華山上,想著那太清峰周天殿裡的那個老頭兒,陳墨這心裡忍不住生出了好些個猜測!

都是南蜀皇族出來的,就不知道那老頭從把自己趕下山的時候兒,就給打算好了,要自己復國的!若不然的話,自己也沒聽說過太華山那些個先輩門下山歷練的時候還有封了一身修為說法兒!記得自己在那太華山的一本書裡也是看到過,凡俗天子,難登化神,昔年有始皇帝企圖修行化神,自己身死不說,就連那凡俗的皇朝也是易了名姓!

這邊想著,陳墨在抬起頭的時候,許是自己這條路給走地慣了,竟然不自覺的又回到了這太師府的門前!嘿,也好,自己跟那位三皇子較量了一番之後,也實在是累了的,正好,此番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

這邊想著,陳墨已經進了那太師府了!只不過剛剛邁進了這太師府的門檻兒,迎面便碰見了那正在院子裡蹲著的鄭伯,還是老樣子,眯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吞吐雲氣!只不過見得了這陳墨回來之後,那鄭伯也是猛然回神兒,眼睛瞪的鋥亮,起身來到了這陳墨的面前,咧嘴,將那黃染的門牙露出來,開口說道!

“回來了啊,怎麼樣,那位天下樓少東家可是從刑部裡出來了?”

聽得了這鄭伯的言語之後,陳墨的心裡也是生出了幾分驚訝,這鄭伯與魏正先非親非故,更是連面兒都不曾見過,怎麼就關心起他來了!雖說心裡疑惑,可陳墨還是輕聲開口:“是啊,剛出來了,還有著一身的傷呢,看那樣子也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鄭伯不曾在意這些個事情,只是自顧自的接著開口:“那你可是進了那天下樓走過了一趟兒?那裡面兒怎麼樣啊?可是有著什麼出彩的菸葉兒?”說這話時,這鄭伯的面上竟然生出了好些個急切!

聽到了這裡之後,陳墨這才剛剛反應過來,曉得了則鄭伯的意思,說到底,哪裡是在乎那魏正先的情況,只是還心心念著那天下樓的菸葉兒呢!這些個日子裡,陳墨也聽說過那二十年前天師府鄭南曦的事情,在那些個傳言裡面,那可是一位瀟灑無比的仙師,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一副模樣兒,橫是一個老煙鬼啊!

只不過,註定是要讓這鄭伯失望了,不為別的,陳墨還真沒有問過那天下樓究竟有沒有菸葉兒,如此,輕聲說道:“沒問呢,再者說了,太師府的菸葉兒,定然已經是這天底下的頂尖兒了!”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鄭伯的面上便全是一些個失望了,幽怨地瞥過了陳墨一眼,不再多加理會,只是轉身過去,輕聲嘀咕著:“虧我這些個日子對你不錯,這等小事而都記不住,實在差勁!”

聽得了那些個言語,看著那鄭伯揹著手離去的身影兒,這陳墨面上一愣,又是生出了好些個笑意,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鄭伯還這般有意思這模樣兒,跟個小孩兒似的!

……

北疆之地,寒涼的很!可再怎麼寒涼的地方兒,也是有著一座妖都的,這妖都之內,陳設擺置與那上京城差不了多少,就連那些個做買賣嘴裡喊著的言語,也是跟人族那邊兒一模一樣兒的,說不得,這本事還是這些妖蠻們從南邊那些個人族那裡給學來的呢!

白朝容就是從小在這一座妖都里長大的,說起來,長這麼大了,除卻了前幾個月去了那崑崙山一趟兒之外,這白朝容還真沒有出過這妖都的呢!今日裡也不例外啊,從哪皇宮裡出來之後,白朝容來都了這妖都的街道之上,看著那人來人往的,這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今日的白朝容,還是假面遮住了容顏,一襲白衫裹住了那窈窕的身姿!看似清風扶柳,纖弱無力,可是這妖都裡的人們都是曉得的,這妖族的女子裡,夕顏朝容是最不能惹的,一個是那妖皇李當國的掌上明珠,另一個,乃是這妖族長公主李夢潔的親傳弟子!

就這般走著,漫無目的的,不知不覺間,這白朝容就來到了一處茶館兒的門口兒,聽見了裡面的動靜兒!

但見得那裡面說書先生一襲青衫,一柄搖扇,身前一案,案上一方醒木,只聽得那醒木拍桌,接著,這說書先生就操持著那獨有的聲音,說起了幾日要說的傳奇了!

“一襲白衫天地間,三尺鋒芒萬刃寒,崑崙山前一出手”“啪!”說道理這裡,那說書先生狠狠地將手裡的醒木拍在身前,轉身搖扇,起了一個範兒,接著,才繼續開口:“他就敗盡了天下英雄漢!”

“咱們妖族裡的這些個事情,想來諸位

也都給聽膩了,今日裡 咱們要說的,卻是人族的一位,這一位,尋常日裡泛泛無名,卻只崑崙一事,闖出了震動天下的名頭兒,這位,就是那南邊人族裡,太華山下來的弟子,姓陳,單名一個墨字!”

“卻說那陳墨在崑崙山裡得了天書兩卷,那可是兩卷天書啊,天下人,不論是咱們還是南邊兒人族的,誰不眼紅,人族有語說過,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白朝容就算是在門外面兒,也是聽清了那說書先生的言語,說的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崑崙山前大出風頭的陳墨!想著那日裡在崑崙山前的那一襲白衫的風采,這白朝容忍不住就給停住了腳步,直接進到了那茶館兒裡!

隨意尋得了一個座位坐下,聽著上面那說書先生的言語,倒也沒有誇大其詞,還算中規中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說書先生那日真的在崑崙山前見過了整個事情的始末呢!

就這樣,這一段兒約莫是說了將近一柱香的是時間,在聽得這說書先生一方醒木落下,那一句好似飯菜裡的油鹽的言語“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之後,這說書先生便給退了下去!

只道這時候兒,這白朝容才算是回過神兒來,眼前的那一碗茶水丁點兒沒動,眼神飄忽,想著那一人一劍,一襲白衫,,心裡不禁生出了好些個觸動,也不知那人究竟怎麼樣了,不是說要將自家那位小公主給送回來嗎,這好幾個月過去,怎麼還沒有來啊!

……

日子就這般一天天的過去了,接下來的這幾天兒,也是陳墨好不容易等到的平靜日子,這些天裡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平日裡在這太師府與那些個婢子門閒聊幾句,又或是陪著莫傾心咋上京城裡閒逛著,反正啊,這幾天,陳墨這裡過的,實在自在的很吶!

可自在的日子就到了今天了,不是因為別的,今日就到了那科舉放榜的日子了!不錯,一轉眼的功夫兒裡,這已經給過去了半個月的功夫兒了,五日前,那太子殿下主考的科舉考試已經考完了,這一次還算順利最起碼兒沒有那等科場舞弊的事情給傳出來!

這大齊朝廷的效率也是不低的,不過五日的功夫兒裡,今日便要出榜了!陳墨自然是要陪著那徐生一塊兒去看榜了,畢竟這等大事兒,自己定人是要親眼看看那徐生高中的景象的!就是這般,陳墨一大早兒的就給起來了!

許是動靜兒大了一些,還驚動了那在榻上的紅衣,只見的那紅衣起身,半睜著雙眼,朝著陳墨這裡看過了一眼,忍不住輕聲開口:“生出 什麼事情了,怎的今日起的這麼早啊!”

看著那紅紗遮住的面容,這陳墨也是早就已經給習慣了,睡覺都帶著!看口說道:“今日就是放榜的日子了,我也跟過去看看,今日你也收拾收拾,等從外面兒回來,咱們今天差不多也就要啟程了!畢竟都過了好幾個月了,若是再不把你給還回去,只怕那妖皇又要發兵了!”

聽得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那紅衣瞬間便是清醒過來,仔細地看了那陳墨兩眼,忍不住又是輕聲兒開口:“其實在等兩天兒也是無妨的!”

陳墨不曾在意那紅衣的言語,只是輕聲開口:“不要等了,我也好去那北疆看看,有些因果也是應該給了結了!”說罷了這些個言語之後,陳墨就出了屋子!

留下那紅衣一個人,半倚著床榻,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門外的方向,看的出神,輕聲開口道:“急什麼啊,就讓我在你身邊兒再待兩天又能怎麼樣啊!”說到了這裡之後,這紅衣興許是想到了什麼,面上猛然生出了幾分嗔怒,眉頭倒豎!這紅衣早起,懶梳妝,假作嗔怒的模樣兒,也是煞是好看的!

說罷了紅衣那邊兒,這陳墨來到了太師府前,那徐生已然在那裡等待著了,在他身邊兒還有著一人,亭亭玉立,正是同是太華山弟子莫傾心!也是了,生出了這等事情,莫傾心自然也是要跟過去看看的,到時候回到山上,那山上的長輩門問起來,自己也好有著交代不是!

等著那陳墨到了之後,這兩人也沒有多做猶豫,便一起上了那鄭伯的馬車!自打這陳墨忘了給鄭伯問過那天下樓的菸葉兒之後,這鄭伯就對陳墨給使起了脾氣,好幾天不跟陳墨說話,只道陳墨給他弄了一點兒那宮裡才能見著的菸葉兒之後,這鄭伯看在菸葉的面子上,才肯罷休!

這一路上,那徐生還是平靜的很,與尋常沒什麼兩樣兒,談笑風生之間,處之泰然!陳墨將心比心,仔細的想了想,若是自己遇上了這等大事兒,定然做不到徐生這般的,兩者之間,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