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嗅得一個幽香,心神一蕩,剛剛穩住的道心險些再一次失守,就在這時,陳墨耳邊傳來了那白朝容的聲音。
“今夜如此良辰,陛下不如來試試臣妾的功夫?”一邊說著,白朝容繞到了陳墨的身後,伸手,兩隻玉臂圍上了陳墨的脖子。
陳墨感受到自己身後那兩團柔軟,一個字說不出來的妙感湧上心頭,即便默誦靜心神咒,覺也能察覺到自己的那顆道心正不停地下沉。
便在這千鈞之際,白朝容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我與那位唐掌教的姿色應當都是不俗的,陛下卻還不為所動,難不成。。。。。。”說著,眼色幽幽,露出幾分玩味。
陳墨察覺如此,心裡無端生出幾分火氣,只是這火氣不曾托住那顆下沉的道心,反而直直地將它墜到了最底下。陳墨猛然站起身子,探頭到了白朝容的耳邊兒,輕聲開口:“你且使過就是了!”
這些個言語還不曾落下,雙手探出,將 白朝容整個都橫抱起來,一步步朝著那邊兒的床榻走過去。床幃落下,三兩間衣服甩了出來。
屋外,院子裡的那兩株桃樹還是迎風而立,樹上桃花鮮豔的更盛往常,三兩搖下,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平添落紅。這時,隱約的聽得那屋子裡傳來陳墨的聲音。
“當真白虎!”
。。。。。。
今年,太華山的除夕夜比去年還要簡單,大家夥兒就連一塊兒在周天殿裡吃一頓年夜飯都給免了。別的山頭兒還好,畢竟下面有著不少的弟子,這夜裡定然是冷清不了的,熱鬧的很。可是太清峰這邊兒就不一樣了,陳墨下山一年多都沒有回來了,就只剩下那陳重一個人,沒了那陳墨吵鬧的動靜兒,還的確有些不習慣的。
記得以往陳墨帶著其他幾個年輕弟子爬上週天殿頂上看星星的時候兒,陳重總是會呵斥幾句的。每一次陳墨都會說是最後一次,卻是屢教不改。想著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兒,有哪裡像一個一國之君?
此時的陳重也是到了周天殿的頂上,做在那屋簷上頭,看著自己身下那鑲嵌在周天殿上的夜明珠,嚯,實在晃眼。一時受不住,陳重連忙收回目光,再抬眼,直直地看向了半空,看著天上時不時眨動一下的星星,好是養眼。
江南的冬日少有風雪,多少年了,這太華山上更是一片雪花都不曾落下,空中更是沒有半片的雲彩,也正因這般,那星星才能顯露出來。
耳邊感受這山風,舉頭看去,正見著整個太華山的光景兒,看著那燈火好似天上的星星一樣,只有那上清峰與首陽峰那兩座山頭兒還是烏黑一片,仔細想想,那兩座山上的的兩個老頭兒跟自己一樣,都得一個人過,如此,陳重這心裡的不甘突然有少了好一些,只是又對那首陽峰的王道隱生出了幾分愧疚,畢竟這是自己的手筆,否則的話,他還有個伴兒不是?
修道人,修道最後,大都斬斷了塵緣。陳重也是如此,否則也不可能被他師尊看重,做了這太華山的掌教不是。可是陳重與其他的修道人還是不一樣,大道走到了一半兒,他又給折了回去,將自己斬斷丟掉的塵緣給撿了回來。
多了那些個塵念,修為便滯塞不通。可是這陳重的心裡 曾有半點兒的後悔,只是替自己那兩位弟弟有幾分不甘心。除夕夜,在凡俗都是一家團圓的時刻,這陳重便再一次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忍不住一口氣來到了心頭,不吐不快,舉頭望去,高聲開口。
“爾等天心獨斷,專以氣運成說,借天命做憑枉顧賢愚。貧道不服,此番便以天地做盤,蒼生為子,弈上一局!”
。。。。。。
桃花正豔,雪上落紅添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