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豔茹轉過身子,看向珀斯娜塔莎,兩女在對視的一瞬間,朱豔茹便嘻嘻的笑了笑,脆聲喊了一句:娜塔莎姐姐。
不過,珀斯娜塔莎可沒她這麼好脾氣,心中怎麼想,臉上就是什麼樣,眼中泛著寒芒看向徐向北。
而徐向北也似乎感受到了身後凌厲萬分的眼神,能言善辯的他這時也說不出話來。
他這樣子,看得珀斯娜塔莎更加來氣,一掌對著徐向北拍去。
朱豔茹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連忙上前抱住了珀斯娜塔莎:“姐姐,你別怪北哥,是我,是我對他痴纏不放。”
痴纏不放?
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的心中,都驚天霹靂,這話也說得出來啊?珀斯娜塔莎也沒有想到沒,身前這背景顯赫的美人兒,竟然會為了徐向北說出這麼作踐自己的字眼。
而徐向北更加震動,朱豔茹的背景和個性,他早已知道,不說她身為商會的千金身份,只說她看起來平時不拘小節,但是內心非常傳統,現在說出這種話,為了自己的犧牲太大了。
徐向北赫然轉過身,一臉愁容地看了珀斯娜塔莎,緊緊的抓住她的玉手道:“娜塔莎,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樣子?”
珀斯娜塔莎把他的手甩開,徐向北對她痴心絕對,沒人比她更刻骨銘心。
她確定,如果自己面臨危難,縱然是刀山火海,徐向北也絕對會孤身闖蕩,就算豁出性命,也不皺眉頭。
珀斯娜塔莎冷冰冰地看著徐向北,沉吟不語,可是美眸中凝結出霧氣,眼圈已然紅了。
“我不聽,我不聽。”珀斯娜塔莎看了朱豔茹一眼,然後背過身子,身體如離弦的箭,對著遠處飛走了。
看著珀斯娜塔莎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朱豔茹的唇邊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笑意。
此時,徐向北突然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徐向北聲音中,帶著怨怒,他還是首次在朱豔茹身前露出這種語調,讓她一驚。
朱豔茹自小在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內長大,最擅長心理學,很快看出了徐向北對自己心生怨恨,不禁心中一痛。
朱豔茹縮了縮脖子,平復了下心情:“我只是想來問個好,抱歉,我沒料到娜塔莎姐姐醋意這麼大。”
話說到這裡,朱豔茹的淚水也緩緩地落了下來。
徐向北也感到自己有點語氣過份了,把朱豔茹攬入懷裡,低聲道:“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朱豔茹擦掉淚水,淺淺一笑,抱住徐向北道:“別緊張,你讓娜塔莎姐姐一個人清醒會兒,等她心情平靜的時候再和她攤牌吧,她心中有你,就不會離開你的。”
徐向北百般無奈的一笑,只能暗道希望如此。
“你其實也很難。”徐向北輕撫朱豔茹的秀髮,“娜塔莎懂我的心,她會理解我的。”
“嗯。”朱豔茹點了點頭,湊近徐向北,笑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我們晚上的燭光晚餐還要不要繼續,只要你高興,我隨時奉陪。”
這麼充滿了挑逗意味的語言,如果平時徐向北聽了,絕對會心猿意馬,只是他如今的心情有點波瀾不驚,沒那個想法。
淡淡地在朱豔茹唇邊一吻:“你還是先回五五開商貿同盟工會吧,下週的帝國祭神會,希望也能看到你的出席,到時候我們再見面。”
言罷,見朱豔茹微笑著點頭,徐向北才放心的背過身子離開。
直至看見徐向北的背影消失不見,朱豔茹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不見,眼角清淚流淌。
朱豔茹站在校場上任憑風吹亂秀髮,喃喃自語道:“朱豔茹,別再耍小聰明瞭,不論你做什麼,你也取代不了她。”
這時,在朱豔茹身邊的空間,突然扭曲變形,一個全身漆黑,戴著面罩的褐裙女子突然出現,對著朱豔茹行禮道:“大小姐,要不要我去殺了珀斯娜塔莎。”
朱豔茹嬌軀一震,連忙擦掉了淚水:“千萬不可!如果她有什麼意外,徐向北更加不可能接受我,反正這珀斯娜塔莎心機單純,還算好相處,我讓他一個也無妨,只是不要再多一個出來了。”
想到這一點,朱豔茹卻是放開了,想著不久前徐向北對珀斯娜塔莎的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由也笑了。
褐裙女子又接著道:“天涯何處無青山……”
“山再多,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那座有什麼用?”不等褐裙女子說完,朱豔茹看向珀斯娜塔莎離開的方向道,“我是認命了,我也很有興趣,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他視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