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屌絲被高富帥追求的劇情,超過了我的預期想象,唐婉婉和王金金這兩個女人像看偶像劇似的,好看的面容上泛起了花痴樣,兩人直呼羨慕嫉妒恨。果真,每個女人心裡都住著一個蓋世英雄,盼望著有一天這個蓋世英雄會身披盔甲,踏著七彩祥雲來娶她們。
小時候看大話西遊,純屬看笑話,劇情裡有一句周星馳的臺詞,“那個人好像狗”,當年看得捧腹大笑,長大後才明白,相愛的人不能廝守在一起,多痛啊!年少看不懂至尊寶,看懂已是不惑年。至尊寶最後的宿命還是與紫霞仙子背道而馳了。
“那你們最後為什麼分手了?難道是出現了第三者?”
“對啊,你們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不是第三者還會有什麼原因?是不是張飛喜新厭舊,人面獸心?還是你始亂終棄,紅杏出牆了?”
“別猜了,劇情比你們想象的複雜多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第三者,第三者是張飛他母親。”
霎那間,面前的兩個女人眼睛圓睜,煞是好看,琥珀般的眼睛裡寫滿了驚訝!
我和張飛相處了一年多,那段日子我從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那段揭不開鍋的日子,張飛名正言順的成了我的飯票,在他的庇護下,我過著比從前還要強百倍的優質生活。他知道我愛吃辣,每天命自己的小弟到學校商業街那家徐州菜館為我打包各種美味菜餚。什麼徐州地鍋雞、千刀肉、蒜爆魚、把子肉、徐州椒子醬......小弟們每天換著花樣為我打包,並且恭恭敬敬的送到宿舍樓下,尊敬地喊我一聲“嫂子”,然後奴才似的退下,如果宿管阿姨不攔著,這些小弟們估計早就踏遍了415宿舍了。
灰姑娘華麗變身,成了小弟們敬仰的大哥的女人。這感覺還挺讓我上癮的,畢竟從小到大把我放在眼裡的人屈指可數。權力真是個好東西,一個學生會的會長身份,在校園裡已經有這等地位了,可想外面的官場、商場的男人們為了權力,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可以不擇手段。
成了大哥的女人確實讓我揚眉吐氣了一番,走在校園的各個角落都有人對你點頭哈腰的打招呼,一天兩天無動於衷,日子久了人很容易膨脹。
因為有了張飛這道護身符,我打電話回家要錢的次數越來越少,後來有半學期,我沒向家裡打一個電話,家裡也沒向我打一個電話,我們彼互不干涉,只是每月初我還可以收到我媽匯的拿筆微薄的生活費。
在我們野雞大學,升學壓力、考試壓力都很低,空餘時間很充足,正所謂,溫飽思淫慾,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都瀰漫著荷爾蒙的氣息,一群少男少女脫離了父母的約束,像個發情期的泰迪,每個人都如同行走的乾柴烈火。
每個週末張飛都會帶我去市區的商業街逛超市、吃飯、購物、看電影,不得不說,我確實交了一個如假包換的富二代,張飛對我很捨得,給我買上千元的衣服眉頭都不皺,我不好意思收那麼貴重的禮物,總是推推嚷嚷,他便故作生氣,“我的女人,怎麼能穿得破破爛爛,我要讓你成為最漂亮的女人。”,聽他這麼一說,我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收他的禮物。
但是,“我的女人?”,那時候我並沒有成為他的女人,我骨子裡特別保守,從我來例假後,我媽就經常給我灌貞潔湯,什麼女孩子家新婚之夜才能行周公之禮,你是不是乾淨的身子,婆家一看床單便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會有一抹鮮紅的印章落在床單上,如果沒有這塊貞潔印章,婆家人日後會看不起......之類的話,我媽的聲音猶如在耳邊,像一股強大的約束力,不停的對我說,“你不可以和張飛發生苟且之事,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張飛對我的好,我又無法回報,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我總得給點報酬別人吧!禮尚往來這點,我還是懂的。但是,我除了我自己,還真拿不出像模像樣的禮物報答張飛的飯票之恩。
有一天,學校要收英語四六級考試的費用,這可把我為難壞了,總不能連考試的費用都問男朋友要吧,這樣吃相也太難看了,我實在做不出這樣的事情。英語四六級是大學必考的專案,能不能順利畢業,這個證是最重要的一個關卡。沒辦法,我硬著頭皮拿出自己的生活費交給輔導員,輔導員卻愣住了,“王靜,你已經交了錢了呀,許晶交了兩份報名費,說是你讓她幫忙代繳的,你不記得了嗎?”
不得不說,張飛的情商太高了,他明白我臉皮薄,定然是不會跟他伸手要錢的,於是買通了我的室友,替我繳了報名費。說真的,那一刻我心裡暖極了,對他的愧疚之情又增添了一分,我覺得自己欠了他太多人情,已經沒有辦法償還了。有幾次意志力薄弱時,我真想把自己獻給他,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一個大雨磅礴的週末,無錫下起了多年不見的大雨,路面上的車已經沒法開,公交車、計程車都罷工了。我們倆困在市中心的商業街躲雨,這十年難遇的暴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靜靜,我們今天是回不去了,乾脆就在附近的金陵大酒店住下吧,裡面有吃有喝,總比在外面風水雨淋好得多吧,還能看看電視。”
金陵大酒店?那個五星級酒店?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成了熟柿子。
張飛見我面露難色,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皓齒,陽光明媚的笑容彷彿能將這暴雨頃刻間戛然而止,“靜靜,你該不會怕我吃了你吧?你放心,你不願意我一根手指頭都不會碰你,我要讓你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我。”
張飛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裡有著柔柔的光,更多的是對女性的尊重,以前我以為他是個紈絝富家子弟,沒想到他是個十足的暖男,交往半年對我從未對我有過半點的逾越。
我嬌羞地點頭答應了,臉紅到了耳朵根子,長這麼大第一次和一個除父親以外的男人開房,我能不緊張,能不害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