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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許是他最近遇到什麼事兒了吧。等處理完了就一定會來找我了。
我每天按部就班,上學放學。背單詞、背古詩文、背元素週期律等等。就這樣到了高考。高考都在盛夏時節。我沒什麼意外的考完了試。在等著出成績報志願的時間裡,母親大人讓我去姑姑的飯店幫忙。
又是起早貪黑。姑姑的飯店有早餐,早上要早去先幫著忙早餐時段,然後打掃了衛生準備午餐。有時候還要刷盤子、洗碗,廚師一個人忙不過來還幫著出冷盤。除了算賬不幹飯店裡的雜活基本全乾了一遍。說來是笑話,我雖然對數字比較敏感,但是我從小不太會加減法,一般加減法都需要列個豎式。
在姑姑那這樣的“幫忙”體驗大概也就半個月的時間。用官方是話說是,為日後走向社會打工奠定了夯實的基礎。
高考出成績後,母親簡單和我商量了一下,給我報了志願。不久開始錄取。我成功被某大學錄取。只是大學在外地,我先是高興了一陣,後來又苦惱了一陣。高興的是我終於要離開家了。苦惱的是離開這裡就見不到哥哥了。
話說到這個時候離我最後一次見到哥哥已經近三個月的時間。他究竟在幹什麼?他怎麼了?
高考出了成績填報了志願,我就離開了姑姑的飯店,回到父親的農場,幫父親幹農活。夏季,農活並不多,早上起來跟著父親去遠處草地割草。父親割草,我負責背草。從田地裡將父親割好的草背出來裝車。直到太陽高高掛在天空,陽光直射大地,我們才開車回家去。當然所謂的車的農用拖拉機。
我喜歡坐在拖拉機上,呵呵,不暈車麼。坐在草堆上,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田野,綠油油的,還有藍天白雲。我想起了一輩子不會忘的美人美景。
直到錄取通知書寄到了學校,我回學校拿錄取通知書,才知道了哥哥發生的事。
那天我早早到校拿到錄取通知書,看了又看,很想告訴哥哥。哥哥說等著我告訴他某大學錄取我的訊息。現在錄取通知書都到了,他卻不見了。
找了公用電話,打了好幾遍手機不接。我就開始慌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都沒想,開始坐公交車不停的轉車,終於到了哥哥家。
開門的是張姨,張姨看見我,抱著我就哭。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整蒙圈了。但也確定了我的想法,哥哥,哥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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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哥哥呢?你先別哭,告訴我哥哥呢?哥哥怎麼了。”我著急的問。
張姨抹了抹眼淚“少爺,少爺被人陷害入獄了!”
什麼?入獄?怎麼可能。我感到萬分震驚,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張姨,怎麼回事。哥哥入獄多久了,怎麼會入獄。”
我正問著,三哥推門而入。
我跑過去抓著三哥,語無倫次“張姨說,哥哥入獄了。不是真的對麼?哥哥為什麼入獄?哥哥不會入獄對麼?哥哥呢?告訴我哥哥呢?”不知道是我的語無倫次還是我的舉動,讓三哥很震驚。
他拉著我到了書房,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落的講給我聽。
那日哥哥送下我與我分別,他便和三哥一起到了酒吧。因為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但也沒有醉。正要離開時,五哥去了。五哥不是一個人去的,還有幾個漂亮的姑娘,還有幾個男人。漂亮姑娘,哥哥他們並不認識,這幾個男人,哥哥和三哥倒一眼就認出了。
這幾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彼時哥哥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生意場上的事我不懂,三哥也沒仔細說。總結起來,大概就是這幾個男人中,為首的那個男人是同哥哥搶合作專案來著,結果是哥哥獲得了那個合作專案。那人就對哥哥懷恨在心,總想找機會報復。
這個報復的突破口就是五哥。五哥是標準的“牆頭草”經不起任何誘惑。
事發當天,五哥就是受了唆使,帶著藥去“算計”哥哥。五哥和這些人圍著哥哥和三哥坐成圓形。上了酒,一人一瓶,哥哥起先不喝。但是五哥就一直“撮合”,最終哥哥為了給五哥面子,便也開始喝。問題就出在這。
五哥遞給哥哥的酒裡下了“藥”,對方趁哥哥起了藥勁兒,開始言語攻擊,哥哥血氣方剛,加上酒精上頭,很快,挑唆起了作用,兩方人便開始了拳腳相加。
哥哥是練過的,喝多了拳腳就沒了輕重,三拳兩腳感覺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對方一人已經倒地不起。三哥過去的時候為時已晚。對方見狀,立即報警,人證物證俱在,沒有可辯駁的,哥哥就被帶走了。
倒地的男子搶救無效死亡。哥哥喝的酒裡,經檢測有不可食用藥品成分,具體是什麼沒又說。
原本以哥哥家族的勢力及人脈,雖事發地離家族勢力範圍較遠,但託託關係找找人,總能找到能說上話的人。哥哥的父母本也是打算“破財免災”,怎奈死者家屬死活都不要錢,唯一的要求就是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要求貌似也不過分。可於哥哥而言就是一定要讓他坐牢了。
就這樣,實在無能為力。哥哥已經被收入看守所,過幾天將開庭審理,審理結束後,將離開看守所,發配監獄。
我如五雷轟頂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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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我就知道,這麼長時間哥哥不來一定是出事了。他說過會一直在我身邊,不會離開。他不會一聲不響的不見。一定有原因。
只是這個原因讓我一下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