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組合看上去有點奇怪，但坐在公交車上一點都不唐突，彷彿他倆天生就是為了公交車而生一樣，不過呢辛晨看上去要比谷濤好看一些，只是那一副死肥宅的嘴臉真的很噁心，特別是低頭玩手機時對著他的紙片人老婆痴漢笑的時候，谷濤恨不得揍他。

“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是沒有進攻性啊？我曾經閒著沒事的時候看過些小說，裡頭的道士都是一副閒雲野鶴的樣子到處逛，脾氣也都不錯。”

“嗯。”

“那如果有人找你麻煩怎麼辦？”

“嗯。”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saber真可愛。”辛晨抬起頭時仍然保持著那種痴漢的嘴臉：“啊，你說什麼來著？”

谷濤盯著他的眼睛，咬緊後槽牙，然後默默的長出一口氣：“我更喜歡阿庫婭。”

“你喜歡笨蛋系女生哦？”辛晨一提到這個話題，彷彿滿血復活：“其實猴王佳子也不錯，有空了解一下。”

什麼人最煩人？大概就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了，初見他時，他就像是個毫無心機的蠢驢，後來發現他居然是個腹黑大師兄，可現在一看……死宅真噁心。

“師弟，你有那麼多高科技，哪個有充電寶功能？”

“沒有，滾。”

“什麼外星人嘛，這個沒有那個沒有的。”辛晨嘟嘟囔囔的把沒電的手機放回口袋：“師弟啊，你知道嗎，其實我們不是道士。”

“那是什麼？”

谷濤轉過頭，皺起眉頭問道：“你還有別的職稱啊？”

“是這樣的，道士是道士，我們道宗其實並不是道士，而是修士。各位道祖將自己的能耐發揚光大之後就形成了天下道門，所以我們其實是所有道門的母公司，我們擁有天下道門所有的術法，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個屁。”

谷濤懶得說了，那些所謂法術真的沒什麼了不起，還是那句話，神秘學能做到的事，科學一定也能做到，只是途徑不同，但殊途同歸。什麼千里眼、順風耳，什麼日行千里、什麼五鬼搬運，這些小兒科都不用谷濤身上那些科技了，就算是地球本身擁有的科技都已經可以做到。

“師弟啊，你還是不相信我。”

“哥們兒，你倒是給我個相信你的理由，連蒙帶騙不說，還給我弄了個走不得降頭，我還怎麼相信你？”

“你還是不肯叫我師兄嗎？”辛晨頗為失望的搖搖頭：“罷了罷了，我們來日方長。”

“誰是方長？”

“你大爺。”

一路再無話，辛晨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頭出神，谷濤則坐在旁邊低著頭拿著小本子不依不饒的計算著那些被轉化為公式的道法口訣，看上去倒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隨著一聲笨拙悠長的剎車聲，司機回頭張開嗓子喊著終點站到了，谷濤和辛晨一起站起來，很同步的伸了個懶腰，接著一前一後的走下了車。

辛晨是個宅男，他沒什麼著裝品味，上神穿著黃色薄款衝鋒衣，背後揹著一個旅行包，看上去就跟送外賣的似的。谷濤其實也不怎麼樣，老舊到已經磨損了圖案的衛衣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以及那個不離身的百寶包，就他們倆這一副鬼樣子，半夜走出去都不用怕打劫的，畢竟看著就窮。

“師弟啊，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快滾。”

“這樣，等你把三艮良言學完，師兄把小師妹介紹給你認識。”

“你不是說就我們倆麼？”

“小師妹是外門弟子，是老頭子的私生女。”辛晨詭秘一笑：“可漂亮了，老頭子開始說是給我準備的，我沒要，給你了。”

“我怎麼聽著這麼不對勁呢？”谷濤側過頭看著辛晨：“你又想幹什麼？”

“沒什麼啊，你師兄我啊，有心上人的。而且小師妹也太熟了，不好下手，這不你還是單身嘛，到時候小師妹歸你了，內部消化，肥水不流外人田。”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這種放蕩話居然張口就來，什麼送不送的，下流！谷濤默默的為小師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