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哥好。”
一個小弟走進一間狹小的房間裡,屋裡坐著幾個正在玩牌的中年人,其中一個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包白色晶體扔給他。
“謝猜哥。”
“幾個?”
“兩……兩個……”小弟表情有些尷尬:“最近內陸風頭緊,越南貨和緬甸貨老闆又看不上,真的難辦啊。”
“我知道你們難,我也難。”那個名叫猜哥的人嘆了口氣:“老闆天天催我要貨,拿不出貨,我們這幫兄弟吃什麼?三天,再給你三天好不好?”
他看上去用和藹的語氣說話,但那個小弟卻已經嚇得跪在了地上,不停磕頭,哭喊道:“猜哥,再寬限幾天……再寬限幾天吧。”
“別哭別哭。”猜哥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放,轉過身抬起小弟的臉:“大男人哭什麼。”
“愛贊那邊也在催吧?給我兩個給他三個,你這件事辦的可不怎麼樣。”
“猜哥……放過我……我也是沒辦法,贊哥抓了我妹妹,要是不給他送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拳打翻在地,而那個猜哥卻走到房子的後面,拉開一扇簾子,裡面赫然有一個已經被砍斷手腳的女人被捆在架子上,生死不知。
小弟勉強抬頭看了一眼,頓時眼睛就紅了,他尖叫著想要爬起來,但卻被這個猜哥一榔頭砸在了頭上,他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但猜哥卻根本沒有停下,依舊一下一下的砸著他的腦袋。
而就在他近乎發洩似的殺人時,外頭走進來一個女人,身上穿著迷彩服捂著鼻子,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然後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轉身衝外頭喊道:“人在這。”
這一嗓子把猜哥給喊清醒了,他拿著榔頭就走向了來者,但下一秒突然就從屋頂上竄下來兩個人,一腳就把他釘在了地上,而剩下的那三個人也被一棍子掃翻了過去,連武器都沒機會摸出來。
被踢斷六七根肋骨的猜哥像條死狗一樣被揪著頭髮從屋子裡拖出去,而在疼痛之下清醒的意識讓他看清楚了自己這個隱藏在山裡的寨子裡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個弟兄,他們的死狀非常恐怖,有的被切斷了身子、有的被重物壓碎了腦袋,但他們的共同點就是這幫人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別說開槍,甚至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成了一灘爛肉。
“第七個。”
六子揪著猜哥的頭髮把他扔上一個懸浮的鐵板上,而在這塊鐵板上已經躺了六個跟他一樣身受重傷生死不知的人,猜哥很吃驚,因為他認識這些人,其中有幾個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過酒,而現在他們都和自己一樣像條狗似的躺在上頭。
“你們……”
猜哥剛張嘴,迎面就是一拳。他從來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力氣可以有這麼大,這一拳下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已經沒有了直覺,嘴裡湧起濃烈的鐵鏽味,牙齒也幾乎被打了個精光,甚至連呼痛的機會都沒有。
“別髒了老子的耳朵。”六子拿起一塊石頭照著猜哥的太陽穴就砸了過去。
“六子姐……冷靜啊。”少風一把抱住六子的胳膊:“活的老大一個三百塊呢。”
“我不差錢。”
“我差……”少風咳嗽了一聲:“我想買雙AJ的鞋。”
“好吧。”
六子扔掉石頭,然後指著那個猜哥:“把他舌頭給我割了,耳朵給我剪了,眼珠子給我摳出來。”
她說完就往外走,而身後傳來猜哥慘烈的叫聲,在夜空中久久迴盪。
而在離這不遠的一個縣城裡,這個縣城在緬甸境內加上又臨近金三角地區,所以富裕程度相當可以,鎮子只有一橫一豎兩條街,但卻燈火輝煌,熙熙攘攘。
“聽說中國那邊開始查這邊的事了,我們要不要收斂一點?”
在一棟房子中,一個快六十的男人摟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而全程都是這個女孩在說話,那個男人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眯著眼睛沉思著。
“你說話啊,我可不想你出事。”
“知道了知道了。”他緊了緊懷裡能夠當他孫女的女朋友:“幹完這一票,我就帶你去拉斯維加斯。”
“你說的哦。”那個女人湊上來在他蒼老的臉上親了一口:“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