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靈給谷濤列出了一個名單，這份名單裡一共有七個人，這七個人中有消失很久的老魔頭、有曾經逃出山門的叛徒、有偷學功法走火入魔的孽徒也有成名已久的煞星。

“我覺得這是不對的。”谷濤把名單放下，看著修靈的眼睛：“這個人明顯模仿了你的步態、你的招數，而且對你的穿著打扮瞭如指掌，你的鞋是新買的，他已經模仿出來了。這說明這個人對你一定十分了解，而且觀察入微，更關鍵的不是他的能力，而在你這雙鞋上。”

“正版的呢。”修靈抬起腳把鞋給谷濤看，而忘記了自己穿的是裙子：“我最喜歡的鞋。”

“收一收，收一收。”谷濤把他的腿按下去：“這雙鞋根據我的調查，你買了不到五天。”

“對，上週五買的。”

“這五天你見過誰。”谷濤拿出紙筆：“我們一個個的排過去。”

修靈意識到谷濤的方法可能涉及到的人，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抱著胳膊歪著頭：“我穿上這雙鞋之後，見的第一個人是我三師弟，他是個盲人。”

“過。”谷濤揮揮手：“盲人模仿的了你的步態但模仿不了你鞋子的花紋。”

“第二個是我師父……玄胤上人。”

“過。”谷濤把玄胤上人的名字劃掉：“你師父我聽經緣說過，崑崙老怪之一，嘴硬心軟一輩子，嘴上打打殺殺背地從不殺生，修的是羅素金身，見血光則破。”

修靈睜大了眼睛看著谷濤，不可置信的說道：“你連我師父的功法都瞭解到了？”

“嗨……工作需要嘛。”谷濤咳嗽兩聲：“對了，你師父最近咳嗽的厲害，如果再惡化的話，就帶來我這看看吧。”

修靈指著谷濤：“你監視我們！”

“乖……”谷濤拍了拍修靈的頭，就像拍小貓：“這不是職責所在嘛，你看我這身份，我代表朝廷嘛。你覺得是被我監視一下好，還是吃核彈好？”

“這……”修靈噘著嘴，託著腮看著谷濤：“你是不是偷看我換衣服了？”

“沒沒沒……我可沒那麼變態。”谷濤連連擺手：“你繼續說啊，別停。”

“第三個見的是小蝶。”

“小蝶是誰？”

“是我的貼身丫頭，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很可愛……你不是監視我嗎，怎麼不知道小蝶？”

“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浪費資源。”

谷濤說著話，用筆在小蝶的名字上畫了個圈，還在下面畫了兩道槓。

修靈看到他在小蝶的名字上畫了線，好奇的問道：“為什麼小蝶有嫌疑？”

“她不一定有能耐過來殺人，但她卻是一個很好的資訊源，她完全有能力把你的資料送給想陷害你的人，而且她的身份特殊，還沒什麼能力，做到這件事並不困難。”

對方用遠古的笨方法來陷害修靈，谷濤那就用古老的方法來破解謎題，排除法作為除了扔骰子和抓鬮之外最古老的解密方法，除了笨之外沒有任何缺點，只要耐心的排查，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完美的犯罪。

“第四個是門派裡的一個師叔，他改良了桃花酒，我去求了個配方來。”修靈不經意吹了一下額前的碎髮，明眸皓齒的樣子，根本想象不到這傢伙曾經是個男兒身：“等釀出來了，給你一罈子。”

“好的。”谷濤點點頭：“師叔排除，這老傢伙整天沉迷吃吃喝喝，他有不在場證明。”

“你果然都在監視整個崑崙……”修靈有些幽怨的看著谷濤：“你想幹什麼？”

“好好說話不好嗎。”谷濤鬆開一粒釦子：“繼續。”

“第五個人就是辛晨了，前天晚上，也就是事發的那個晚上，我隔壁城市的公園裡碰見他，他因為手機被人砸了，魔化了。”

“聽你說了。”谷濤嘆了口氣：“那傢伙是真的沒出息。”

而在折騰一圈後，修靈再三確認自己在買了這雙鞋之後，只見過這五個人，而事發當晚，他正在處理一起因為金丹玉露而造成的死者復生事件，谷濤聽完他的敘述之後，眉頭緊鎖。

“什麼金丹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