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400、韓國又出事情了呢

“朋友,最近幹了票大的?”

“託您的福。”施羅德冷笑道:“如果不是您,我也不至於洗劫聖母院。”

“我可是跟你做生意的人啊。”谷濤哈哈一笑:“上次的貨很滿意,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您的錢我也很滿意。”

“是吧,我就說嘛,忠誠這個東西哪裡有實實在在的東西可靠,還是那句話,一手貨一手錢,這次你拿到什麼了?”

“木刻《天庫》。”

“開價吧。”

“一千五百萬歐。”

“成交。”谷濤笑道:“朋友之間不還價,還是老規矩交易,跟船到了SH港之後,會有人接應你。”

“好。”

掛上電話之後,谷濤吹了聲口哨,繼續批改作業。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其他人要不在自習要不在看電視或者玩電腦,只有修塵一個人在外頭吭哧吭哧的砌牆,她在哭,高貴的公主,現在居然落得這樣的地步,她有些不甘心,但又沒辦法,家裡不給她出頭,打又打不過。

“你這樣不行。”黃雷吃著一塊饅頭在旁邊看著她砌牆:“刮刀把水泥刮上之後,先橫刮一下,把磚放上去刀背拍一下,然後上頭的水泥要豎著刮。”

修塵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而黃雷卻不為所動:“轉要橫豎疊,不然一推就倒。”

剛才吃飯之後,修靈打電話給修塵,問她怎麼還沒到崑崙,那語氣裡的戲謔一下子就把修塵的自尊心給按爆了,她跟師兄鬧了彆扭也沒地方可以去,只好老實留在這,可留在這就要砌牆,她又沒經驗,所以谷濤就把有砌牆經驗的黃雷弄來給她當監工。

黃雷是個鐵直男,一個嬌滴滴美的冒泡的小姑娘在那砌牆,弄得渾身髒兮兮,但他卻從頭到尾都在旁邊吃著饅頭圍觀,時不時的糾正修塵的動作,修塵是很氣的,中途給了他好幾次暗示他都無動於衷。

“你晚上沒吃飯嗎?敲磚的時候要用力一點,要看到轉頭把水泥擠出來一點,然後在用泥工刀抹平。”黃雷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去給演示了幾塊磚:“你這樣真不行。”

“我不想幹了。”修塵把刮刀放在腳邊,蹲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面前完成一半的牆:“我好難受。”

“那可沒辦法。”黃雷搖頭道:“必須幹完,不然明天你得接著幹。”

“我不甘心……”修塵仰頭看著黃雷:“憑什麼他對你們那麼壞,你們還要留在這?”

“壞?”黃雷摸摸頭,露出了個笑容:“之前剛來的時候我也這麼覺得,後來覺得這也不壞,我沒上過幾天學,十二歲就出去給人幫工,工頭欺負我年紀小,給的錢少,我爸又總是把我賺的錢拿去買酒,所以我經常餓肚子,來這之後我就沒捱過餓了。有肉有蛋還管飽,牛奶隨便喝,還有冰鎮綠豆湯,晚上還有地方洗澡,屋裡還有空調。那是空調唉,以前只有工頭房間裡才有的空調。”

修塵眨巴著眼睛,似乎不太明白他嘴裡說出來的那種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她出生在崑崙,父親是玄胤上人,老來得子的崑崙扛把子對這個沒什麼天賦的女兒寵到溺愛的地步,上面之前又有經心和修靈,對她也是寵愛有加,別說捱餓了,每天的飯幾乎已經到了不喂不吃的地方,更別提什麼被人欺負了,放下天下,沒幾個人會願意因為欺負她而和崑崙結仇吧。

“你看,我們根本不明白。”黃雷嘆了口氣,拿起泥工刀開始砌牆,他的動作嫻熟,又快又好:“我不知道什麼叫你說的尊嚴,但在這裡,我能吃飽飯能有機會讀書,還能和你們這些富家小姐富家公子平起平坐,因為年紀最大,你們還得叫我一聲師兄,這難道不是尊嚴嗎?”

修塵噘著嘴:“你才沒能耐當我師兄。”

“無所謂了,不管我能不能當你師兄,至少你不敢在這裡踢我屁股。”黃雷回頭笑了一下,一身青春的氣息,面板有些黑的他,牙齒特別白:“在外面的時候,我在你們這些大小姐公子哥的面前,只不過是一條狗。”

“沒有……不會的。”

“會的。”黃雷笑了出來:“你下午扔包子的時候,你眼神裡就是這樣說的。你看,除了我,劉倩、火腿腸、陳麗莉、她們都跟你差不多大,但她們就不會去浪費什麼,雖然有時候她們也壞的冒黑水,可是她們是很珍惜自己現在的生活的。”

這麼一想,還的確是這樣,雖然這裡的伙食算很好的了,但修塵總覺得這些東西只配餵狗,但其他人卻每次吃飯都像搶一樣,吃完之後每個人還都會多拿一兩個可以帶走的食物,有時候是包子有時候是雞翅、雞腿,如果都沒有了,饅頭他們也都會拿上兩個,像劉倩已經開始曬饅頭片了,曬完還分發給別人吃,這種囤積食物的習慣是修塵根本無法體會出來的。

“我媽死得早,我爸又沒出息,劉倩是個孤兒。用谷老師的話說,我和劉倩對食物是有敬畏之心的,而你連對它們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黃雷一邊幹活一邊說:“所以我就知道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

“我沒有……”修塵有些不服氣:“我也沒有什麼嬌生慣養的。”

“不是嬌生慣養的問題,而是我們接觸的看到的世界不一樣。”黃雷又笑了出來:“也沒說你什麼,就是……處境不一樣吧。我倒是能理解你在這鬧脾氣,因為你在這沒人哄著你也沒人慣著你了,渾身難受是肯定的,但你真不該跟谷老師動手,你還看不出來嗎?能在這當老師的,水平會差嗎?”

修塵噘著嘴沒有反駁,但不得不承認,下午那一場自己是真的被打服了,根本沒有還手機會。難怪師兄會說那些過分的話,看來師兄對那個姓谷的老師還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