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的朋友,我聽說巴黎的遊客翻了快九倍。”
谷濤一邊落座一邊對施羅德笑著說道,並拿起了他身邊那瓶頂級的紅酒,嘴裡嘖嘖有聲:“喝酒的檔次都提高了。”
“朋友,你也太誇張了,現在只是全世界都在一擁而上來看一下巴黎的妖靈們,等過了這一陣子,年底最多也就兩到三倍吧。”
施羅德雖然說的很謙虛,但他的笑容還是很燦爛的,畢竟這塊蛋糕真的太大了,千億級別的大蛋糕。
“有分紅?”
“有。”
施羅德一點都沒有跟谷濤撒謊的意思,他很誠實的把那百分之十分紅的事告訴了谷濤,百分之十五啊……按照這樣的話,全年旅遊收入的百分之十,怎麼也得小一百個億。
“不光是我,就連自治會也有,他們的比例更高,大概是百分之十八左右。”
施羅德果然是個人才啊,谷濤伸手叫來那個衣著性感的吸血鬼服務員,點餐的時候她彎腰的角度特別明顯,一道傷痕深邃無比,哪怕是在一個新人大主教的面前,她也好不吝嗇綻放自己的魅力。
吸血鬼本身就白,再加上穿一身黑色皮衣,看上去那真是……又白又緊湊啊。
“你們怕不是要變阿姆斯特丹了。”
谷濤掏出一張百元面值的大鈔幫她擋住了傷口,在吸血鬼小姐欣喜的道謝聲中,谷濤笑著調侃起了施羅德,而施羅德也是啞然失笑卻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現在整個歐洲的妖靈都在往巴黎移動,很多地下場所甚至已經開始了一些骯髒的服務專案。”施羅德搖頭道:“我已經跟自治會溝透過了,他們會很快開始著手治理。”
“嗯,要營造高階感,絕對不能賺快錢。”谷濤喝了口紅酒,抿了抿嘴:“酒不錯,等會給我拿兩瓶。”
三千歐一瓶的酒,施羅德也只是招待谷濤的時候才會開,他上手就要兩瓶?不過也沒辦法,人家才是大老闆,別的地方不敢說,就法國現在這個地方,誰說話都不如他說話好使。
英國就已經是最好的例子了,原本挺不錯的一個國家,現在都被妖靈禍害成什麼樣子了?要是真的因為幾瓶酒得罪他,看到外頭那些正在彈豎琴唱歌的海妖小姐了嗎?她們能唱歌也能殺人的。
“可以,都可以。小意思。”施羅德吞了口唾沫:“算是我私人饋贈了。”
“走公賬唄。”谷濤漫不經心的切起了還在滋滋響的鵝肝:“你從現在開始,每年把分紅的百分之二左右,轉入你自己的私人賬戶上去。”
施羅德一愣:“那……不是貪汙?”
“什麼叫貪汙?貪汙是你把這些錢偷偷摸摸的拿下來,誰也不知道,這才叫貪汙。你這百分之二是給我的,怎麼能叫貪汙?”谷濤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你還不明白嗎?”
百分之二雖然在普通人眼裡是天文數字,可是在谷濤這裡其實並不算什麼,施羅德也明白這一點,但他為什麼要這百分之二呢?這個問題就有點讓人困擾了,施羅德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不明白?”
谷濤皺起眉頭,施羅德立刻如臨大敵,他連忙站起身:“抱歉,是我太蠢了。”
“別那麼緊張。”谷濤示意他坐下:“其實想不到也是正常,除了你這裡,自治會那邊我也會問他們要百分之二左右,這筆錢我要在歐洲開辦一個基金。”
“基金?”
“對,基金。”谷濤把油膩膩的脂肪肝放進嘴裡,體會著那種入口即化的油脂香味:“一個關於其他地區的妖靈來到歐洲之後的公益性基金。這些錢會用來幫助人生地不熟的妖靈在這片區域穩定的生活下來,並且按照每月給他們發放補助。一直到他們擁有正常穩定的收入為止。”
“可是如果他們一直不願意工作呢?”
“最長領取時間兩年,還有一點就是關於妖靈的社會性養老問題。”谷濤揉著手指說道:“沒有任何一個政府會去承受這樣的支出,那麼妖靈雖然長壽但也不是不死的,有一部分妖靈甚至比人類還要短命,那麼它們的養老問題就需要解決,這筆錢就是用來幹這個的。它不能是政府行為,因為這樣會激發人類世界的不滿,所以它只能是基金會行為。根據現在妖靈的數量,我大致計算了一下,從你的收益裡拿出出百分之二,自治會拿出百分之三、四左右,就足夠了。”
這個想法讓施羅德很詫異,他見過有人關心妖靈的生存空間的、有人關心妖靈生存質量的,但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關注妖靈的社會權益的……
“民不患寡患不公,既然你們現在是一個融合性的社會,那麼就要把問題想在前面,不能等它暴露出來之後再去解決。這些問題都是非常基礎的,其他的還有妖靈聚居區房價問題、妖靈子女教育問題、就業問題等等,這都是需要作計劃的。”
谷濤說了一大堆,而正在這時,外頭走進來一個跟施羅德年齡相仿,戴著帽子的人,雖然穿著很普通的西裝,還戴著帽子,但他脖子上純銀的十字架顯然標榜出了它的身份,哪怕是對誰都熱情吸血鬼小姐姐都不想靠近他的身邊。
這人徑直走到施羅德面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谷濤一眼,輕輕摘下帽子,極盡卑微的問施羅德:“這位就是谷先生吧?”
“嗯,是我。”谷濤揚了揚下巴:“坐吧。”
他拉開凳子坐在谷濤的斜對面,施羅德的身邊。有些忐忑的看著谷濤,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谷濤則一邊想用剛上來的蝸牛,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英國來的區域主教對吧?”
“是的,谷先生。”
“你的訴求我都知道了,但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為力。”谷濤搖頭道:“基地不是我一個人的基地,對英國所發生的一切,我也只能表示關注和遺憾,但基地的制度擺在那裡,我不可能去推翻它也沒有資格去推翻它。”
“我都明白,您說的我都明白,但現在英國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如果再沒有人介入,將會造成大面積的傷亡。”地區主教雙手死死握住自己的吊墜:“我們全部的希望都在您的身上了,請您仁慈一些。”
“我其實是個仁慈的人,你從外面走來難道看不出來嗎?有沒有一個狐狸耳朵的漂亮女孩纏著你買花呢?”谷濤拿出那朵香水百合:“花了我十歐元,換來了一枝花和一個漂亮的狐狸小姐的飛吻,是不是很棒?”